“淼心,有些时候的有些东西你不能只看表面。这个市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虽然我并不知道曲耀阳当初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又有多么过人的胆识,才敢把同行业的摩士集团引入自己的公司,可是即便到了今天,梁家都从未放弃过要把宏科吃进肚子。”
裴淼心一下睁大了眼睛望着面前的男人。
他的容颜还是曾经的容颜,可是这么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话时,为什么却让她觉得无比的陌生
易琛自然也发现了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安静沉默了一下才道:“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想,当年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才会让一个又一个的汤蜜拿我的感情戏耍。”
“易琛,其实当年在北京,我不是故意要丢下你一个人走掉的。”
“是吗”他苦涩一笑,看也不看她地道:“可是你后来还是同曲臣羽一起,你跟他一起去了伦敦,回来还跟他结婚。”
“我跟臣羽不是一起去的伦敦。当年,我很感激在我决定离开a市的时候,你放下这里的一切跟我一起去了北京。我不知道应该同你怎么说,可是当时,我是真的没有准备好重新开始一段感情。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易琛。”
“可是你却连说也不说一声,把这个最好的朋友丢在北京,说消失就消失不见。”
裴淼心咬唇,“也许是那时候,我还没有从前一段被背叛过的感情里边走出来,所以当我当我在酒店里边撞见你跟汤蜜我以为,其实你可以不用跟我一起离开,所以留下一张纸条”
易琛着急愤怒,“你撞见我跟她怎么了你就这样离开还有,什么纸条,我根本”
他的话还没有来得及问完,车子正好已经停在主园的门口。
有穿着西装打着领结的英国管家过来替他们开了车门。
易琛坐在驾驶座上厉目望着裴淼心的方向,好像急切需要寻找到一个答案。
可是旁边有人,即使那人是个英国人,有些话,她也不方便当着外人的面说。
车子外有举着照相机的新闻记者,一簇一簇地围在门前,实况转播梁老太太的生日宴会。
这个时候这么多台照相机跟摄像机对着他们的方向,她的身份敏感,丈夫亦才过世不久,这个时候同别的男人说些有的没的,保不齐就被有心人听去,做了新闻。
裴淼心闭口没再说话,牵住裙摆下车。
有举着照相机和拿着话筒的记者一涌而上,纷纷唤她“曲太太”。
裴淼心的笑容有些僵凝,她不是第一次面对媒体,可是总觉得今天这样的情况有些怪异那些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一个比一个问得狠,甚至有过激的记者,话筒都快杵到她脸上来了。
“曲太太,请问你丈夫在九泉之下尸骨未寒,你现在这么快就同新男伴一起出席本城梁老太太的宴会,会不会觉得对不起他啊”
“曲太太,听说当年你们裴家也是豪门,你父亲因为资金链断裂破产以后离开本城,而你要不是曲市长家的儿媳妇,今天根本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对此你怎么看”
“曲太太,据知情人士爆料,你丈夫才过世没有多久就有人看见你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请问,曲家有没有因此为难过你,或者给你脸色看”
“曲太太,今天陪你一起过来的男伴就是之前同你出双入对的男人吧听说你们在曲二少过世之前就已经在一起了,而曲二少的离开,完全是对你们的成全,请问你良心何安”
“曲太太,听说曲二少刚过世不久你就生下了孩子,可是为了与你真正心爱的男人在一起,所以你狠心将孩子送到国外,这样做,是否你已经做好准备带着曲二少的财产另嫁他人,重新开始你崭新的人生”
类似的问题一波一波地袭来,且这些问题大都以着让人到极点的方式,直冲着她而来。
裴淼心不知道是怎么了,才下车就有这么多的记者冲上来围攻她。
周围不时有梁家邀请的重要嘉宾从车上下来,他们迈开步子向主园大门去的时候,不时似笑非笑望了过来。
裴淼心的头有些发晕,可这些记者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商量好的,连珠炮似的问题,好像也不需要她的回答,还没等她弄明白一个问题,另外一个就砸了过来,好像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只是为了将她逼得喘不过气来罢了。
有同是“青苗会”会会员的陈太太和郑太太从旁边经过,听到这些问题都轻轻皱了眉,小声私语着原来裴淼心是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他们会里居然还有这种女人,简直是侮辱了“青苗会”的存在,让她们都觉得丢人。
裴淼心身上穿着水蓝色的抹胸丝质长裙,被那些记者一夹攻,面色本就惨白,这一刻更是摇摇欲坠,踩着裙摆向后摔去。
“好了,用不着猜了,我是曲太太名下心工作室的首席珠宝设计师,今天陪同曲太太一起出席梁老太太的生日宴会,是以公司、公事的名义过来。”
赶在她被人群挤得摔倒以前,易琛箭步从身后赶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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