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难测,为利而忘恩负义,或是背叛出卖,对于盗匪来,应该是足以忌惮的内部之乱。”段志鹏对陈文强的话表示赞同,“只要他们投降,那就是没牙的老虎,只要严加监管,想再张牙舞爪,怕是极难了。”
“没错。”陈文强很赞赏地了头,“关键还是要看善后,要想长治久安,便要长抓不懈。虽然要彻底铲除盗匪滋生的土壤,比如贫困、动乱、官府**、苛捐杂税等等,会是一个相当长的过程,但盗匪这个毒瘤不除,或者不把匪势压制下去,发展经济、改善民生就是空谈。”
“大人所言极是。”段志鹏想了想,道:“大人身为劝业道,必欲要发展工商,社会治安确实是基础所在。”
“我要招商引资,主要是侨资。”陈文强轻轻拍了拍桌上的地图,道:“广东华侨多出潮、惠,所以这两个地方我是必须要亲自前往的。现在惠州治安稍见起色,清乡剿匪的工作便要交给你们继续去办了。”
“大人放心,属下定尽心竭力,绝不辜负大人。”段志鹏躬身拱手。
“嗯,对你们,我是放心的。”陈文强沉吟了一下,道:“陈兆棠虽是通过剿匪而升迁,但惠州的清乡不必再用他。至于民政,咱们也不干涉。这样,应该能相安无事了。”
“是,属下尽力不与陈守发生冲突。”
“审讯要认真细致,杀人要谨慎三思。”陈文强叮嘱道:“人死不能复生,切记切记。”
“属下明白。”段志鹏顿了一下,又道:“凡有疑,或不能确实其罪者,属下先行关押,绝不草率行刑。”
“刚柔并济。”陈文强伸出一根手指,了段志鹏,笑道:“从广州周边数县,再到惠州,我相信你已经历练成熟。别的就不多了,我明日便启程赶往潮州,你在这里好好干吧!”
“是,大人。”段志鹏躬身一礼,“属下恭祝大人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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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形势的变化,复兴会的革命方略已经发生了改变,但这是内部极少数人员才知道的秘密。
雄踞滇、桂,自力更生、以战养战;不战而取广东,发展经济、拓展财源,以为革命总攻之稳固后勤。
也就是。革命将以明、暗两条线平行发展。明的便是滇、桂,一边作战,一边扩充,一边培养军事、政务干部,一边拓展地盘,使革命大旗立而不倒。号召并鼓舞起更多的革命者;暗的则有多处,地方有琼州、广东、湘、鄂、上海,武力则包括商团、民团、警察、新军,都是革命大发动时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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