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墨兰是十几年前画的,绢面甚至已有细微发黄。【
兰生深谷,清雅幽香,乃四君子之一,画中常点缀于山石间,但其体态较小,单独成幅的如今仍少见。
或许正因为如此,这幅画并不大,宽未盈尺,装裱后也仅长两尺略余。
萧瑜又鉴赏了一番,才将之收起来。卷到小半时,她不经意地扫过上方的题款印识,停下了动作。
题字的末尾处勾了朵墨兰。
萧瑜挽起袖口,露出腕上父亲留给她的玉佩,上面刻的兰花俊逸清丽,其形态赫然与画中题款处那朵毫无一致。
这是巧合?
萧瑜不由想起花玥之语。若有人问起,就说是家传的……这画不过才绘就十五六年,可父亲并没有石溪居士的名号,况且笔迹也不一样。
那这个标记是什么意思呢?
萧瑜不得其解,就将卷轴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打算等下次去长乐山庄时再找花玥问清楚这幅画的来历。
过了几日,凌轶道牛角村来看玉米长势时,凌燕也过来了。
自上次长乐山庄的事情之后,萧瑜觉得凌燕对她似乎还比从前更加亲近,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凌燕朝几个侍女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地进屋。
萧瑜正在窗前全神贯注地临那卷墨兰图。虽然她的丹青技艺近来见长,但与原作相比依然可明显看出笔力不足。勾画了最后一朵兰花,她将两幅图铺在桌面上认真比较。
凌燕探头过去,问:“阿瑜,在画什么呢?”
萧瑜冷不防被其吓到,片刻才缓过神来。不由无奈道:“临一幅墨兰。凌姑娘今日又随大将军过来?”
随即又吩咐夏至将新制的金蕊茶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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