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当然不怕。可是皇后乃女子,不得不惧人言。”崔振翊太了解周恒对崔可茵的感情了,崔可茵就是他的软肋,以崔可茵可能遭受到的攻击劝他,他一下子就接受了。
“既如此,朕与大伯父就在这里守着。”周恒让人抬了桌几茶具,和崔振翊坐在产房外等了起来。只是听到里头的声响,他一颗心早飘了进去。
内侍飞跑进来禀报:“皇上,沈大人带诸位大人去左顺门了。”
接到罢朝的口谕,朝臣们大多没有散去,有些老顽固更是义愤填膺,怒道:“从来没有听说为妇人产子而罢朝的皇帝。皇上如此宠爱崔氏,长此下去,国将不国了。”
他们一向喜欢夸大其词,语不惊人誓不休。要在平时,听的人大多付之一笑。可今天不同,很多人若有所思,面有忧色。
就在这时,沈渊站出来了。昨天在约好的地点没有等到清公公,也没有接到乐乐,他早猜到行动失败了。只是他不清楚清公公有没有供出他。昨晚他身穿朝服端坐了一夜,一直没有等到捉拿他下诏狱的人,想来清公公还是很讲义气的。
本来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死里逃生,还让他等来翻盘的机会,他如何会不紧紧抓住?
沈渊已经没有什么影响力了。如果不是周恒多此一举,让群臣愤愤不平,心生强烈的危机感,沈渊很难再煽动他们。可今天根本不用沈渊煽动,只要有人站出来挑头,便一呼百应。
一群朝臣浩浩荡荡去了左顺门,开始新一轮的静坐。
周恒脸色一片清冷,道:“把领头的人抓起来,每人赏二十廷杖,关进诏狱。”
崔振翊大惊,一撩袍袂,跪下道:“皇上此举,置娘娘于何地?置刚出世的小主子于何地?”
以硬碰硬,只会激起群臣更大的反弹。
周恒蹙眉改口道:“沈渊杖三十,其余人等驱散。再有闹事者,贬官流放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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