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姑姑红了眼眶让宫人进来清扫,把床榻上的瓷片渣一点点捡干净了,茶渍擦拭干,劝道:“娘娘,您且歇会儿。”
别再闹了。
宫人们好半天才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完,容姑姑打发人去跟守门的女侍卫说,让她们通融一下。她要派人去安华宫,支取一应用具。
半个时辰后,玛瑙来了,笑眯眯道:“娘娘说了。如今正是春耕时节,要买农耕用具,国库紧张。皇上早就下旨一切众俭,哪里有多余的被褥几案?连多余的茶盅都没一套。”
你既够胆全都砸掉,那便得够胆承担砸掉的后果。被褥淋了茶水。成啊,要么不盖,要么将就着盖。茶盅摔了?那就不喝水好了。没有几案?房里倒显得宽敞呢。
容姑姑傻了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太后气得胸脯高高起伏,走过来就要赏玛瑙一个耳光。玛瑙站着没动,身边一个瘦瘦小小,身着低等宫人服饰的宫人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太后的手腕。也没看她如何用力,只听太后“啊”的一声大叫,痛得脸都变了形。
玛瑙笑吟吟绕着太后走一圈。语气轻佻,道:“来呀,来打我呀。哎呀,奴婢好害怕呀。”
“你太过份了!”容姑姑怒容满面瞪着玛瑙,那表情,像要扑上来咬她一口。
话没说完,只听“咕咚”一声响,太后直挺挺倒下去,晕了。
玛瑙很意外。宫人把容姑姑给的清单交上去,崔可茵差了珍珠过来回话。是她想要报被打之仇,央求珍珠让她过来的。她还想着好好消遗太后,没想到她心理素质太差,只说一句便气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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