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对崔可茵道:“前些天你大伯父说,太后可能许了沈氏极高的妃位,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许了她皇后之位了。沈渊已经完全与你大伯父对立,联合江西籍官员自成一派,和你大伯父打擂台。”
至安帝在时,党争已经很严重了。周恒即位后,借群臣大跪左顺门,要胁他纳妃之机,清洗了一批。这两年所有的党派都潜伏到地下。不敢公开活动,不敢自称自己是某一派。看来,沈渊又把这个苗头挑起来了。
一般来说,党派都是以官员的贯籍而分。比如沈渊是江西人,自然与江西籍的官员结成一派。崔振翊出自清河,自然是河北派的一员。
也就是以省划分,每个省的在京官员划分为一个团体,大家共同进退。为某一目的逼使皇帝让步。说到底,还是为了权力。
朝中,江西籍的官员最多。看来,沈渊为了让沈清当上皇后,已经不择手段了。
崔可茵蹙眉道:“如此一来,皇上岂不是政令难以下达?”
若是党争死灰复燃,群臣每天上朝光顾着扯些有的没的,处理政事时,只想着这事于自己一派有利无利,每天商讨的是如何逼使皇帝听从自己的主张。那周恒还如何治理国家?长此下去,国家必将灭亡。
姜氏道:“是啊,你大伯父也忧心忡忡。”
河北籍的官员比江西籍的官员少得多,居于高位者也少,出类拔萃的人才更是少得可怜。只怕崔振翊是担心在党争中落败吧?
“皇上可知此事?”崔可茵道。
说起来,密探初具雏形,连崔振翊都知道,周恒定然也知道。可是她并没有听他提过只言片语。
姜氏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夫妻俩议论皇帝的话,总不能告诉她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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