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笑道:“皇后说得是,她是沈卿的女儿,想必不会给人做妾,总要嫁为正妻,主持中馈。难道家中下人前来请示要备多少柴木,她念两首诗便成?”
“正是这个理呢。”崔可茵道。两人都笑了起来,周恒尤其笑得大声。
杨氏看他们俩一唱一和。把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忙打圆场道:“沈家家教不错,想必她不仅会做诗,主持中馈也是会的。”
官宦人家的女儿,随着年龄渐长。母亲会手把手教她如何挑选合适的奴仆。如何管理下人。如何打理产业,如何看帐算帐,如何与公婆妯娌相处。待到及笈。已能给母亲打下手,帮忙打理庶务了。及至出嫁,管理后宅自是没有问题。
苏氏早丧,崔可茵由张老夫人教导,这些自然也是学过的,要不然在晋王府主持中馈,周恒即位后主持后宫,又如何能得心应手?
太后窒了一窒,道:“会主持中馈的女子多得很,会做诗的可没几个。”
起码她从没见崔可茵做过诗。哼,亏她是才女,清河崔家之后,却不会做诗。不会做诗的才女,算什么才女?沽名钓誉罢了。
崔可茵冷冷道:“母后说得是。母后主持后宫多年,天下皆知,却从没有母后的诗稿传世,想来正是这个道理。”
周恒笑出了声。
杨氏愕然。
太后大怒,喝道:“大胆!哀家也是你能数落的?”
她的父亲只是一个在国子监读书的秀才,若她没有成为文宗的皇后,不过是秀才之女罢了。哪里会做什么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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