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示意崔可茵扶她坐下,道:“朕所图者甚大,光是杀了曾先并不能报皇兄之仇。你且安心静候好消息便是。”
沈明珠再三道谢,抬起头时已是泪流满面。
周恒本来有话和崔可茵说,活捉曾先,那是多大的胜绩,若不趁此机会讨要些好处,在心爱的人面前风光一把,岂不如锦衣夜行?可见沈明珠这副样子,他便没了说话的兴趣。起身走了。
崔可茵送到门口。回头再安抚沈明珠。
到了傍晚,周恒才让曾先觐见。
曾先被押进极大一顶帐子,帐中铺着又密又长又软和的明黄地毯,当中一张紫檀木的桌子。桌上的茶盅把手是黄金做的。帐中的小物件无一不透着奢华。可整体给人的感觉,却是王者的威严。
帐中两把雕工精美的紫檀木椅子上,分坐两人。男的俊雅,女的上午他在辕门外见过了,就是那个漂亮的贵妇人。这时再见崔可茵,他轻佻地吹了个口哨,朝她挤了挤眼。
崔可茵朝站在下首的陆策颌首。
陆策的大刀早就收起来了,连佩剑都在帐门口解下,这时向崔可茵微一躬身,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从内侍手里取了佩剑进来。分列两旁的朝臣们正不知他要做什么,便见他走到曾先跟前,连剑带鞘,狠狠向曾先头顶砸去。
不少文官惊呼出声,吃惊地看他。
文官们自恃身份,不屑与御林军这些粗人和内侍宫人这些低贱之人为伍,并没有人去围观曾先,不知道陆策拍曾先早就拍出了瘾。
曾先怒吼,他头上戴了木枷,脚上戴了脚铐,行动不便,却依然整个人向陆策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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