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茵微xiào道:“先生请坐。”
身为幕僚。从利益上考,他更清楚崔可茵腹中孩子的意义。不过,崔可茵想的当然不是这个,这是她的孩子,她和周恒的第一个孩子,她自是希望他好好的。
颜青云疲惫的脸上重现光彩,好象连续一年多的奔波算不了什么,他又能量满满似的,道:“王妃可还记得,当年在京中与三老爷走得近那几人吗?”
“当然记得。不就是桐华袁琼、郭子鸣。柳州齐守仁,毫州薛平安吗?”这四人的名zi,时常在崔可茵脑中出现。她曾无数次想过,这四人。究jing谁跟崔振靖的死有关xi呢?或者都有关xi?
颜青云道:“是。王妃记性真好。袁琼、齐守仁、薛平安在三老爷去世那一年同一科中举。郭子鸣落榜,又考了两届,才考中进士。现在这四人分别在各地为官。属下一一奔赴他们为官所在地,与他们交谈过。
在其他三人处还好,在薛平安府衙出来不久,属下被刺,幸遇一妇人相救,把属下藏于她的家中。要不然,属下与王妃早已人鬼殊途。”
说到这里,颜青云指指胸前,道:“只差一点点,属下便死于非命了。”
一个外乡人死在路上,只怕尸骨化成泥,也没人知道是他颜青云了。
崔可茵起身端端正正向他行了一礼,道:“先生受我所累,差点命丧黄泉,请受我一拜。”
颜青云起身还礼,道:“也是属下太不小心了,以为不过是出来吃饭,没有带护卫。”
崔可茵拨了二十个人给他,一来保护他,二来负责传递消息。他受刺这件事,崔可茵是收到过的,但短短一句话跟他当面叙述感受自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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