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找到崔振翊,接过内侍递来的毡垫,在他对面坐下,道:“崔大人,你府上并没有出事,皇兄已训斥了定兴侯。你何必纠缠不休”
崔振翊自然知道周恒的用意,为配合演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呜咽道:“王爷说哪里话。我府上哪里是没事明明死了一个忠仆,那个忠仆,可是自幼看着内子长大的。如果放任凶徙逍遥法外,谁知道我明天还能不能再见到王爷侄女能不能活到上花轿,嫁到王爷府中的时候”
你要帮着皇帝说话。指不定老婆就没了。
文官们不断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
要不然大家为何会如此齐心,连政见都抛到一边,团结一心呢。不就是性命受到威胁嘛。
周恒很为难的样子,抬头问王哲:“王总管怎么说”
一提起老婆,你就成软蛋了。王哲腹诽着,道:“这个”
他本来就不想管,何况现在有周恒接手,更不想多事了。
周恒没从王哲这儿得到提示,挠了挠头。道:“这样下去不是事啊。崔大人要如何才肯罢休不如说出来,待本王转达天听,由皇上斟酌。”
这就是周恒出场的目的了。谈判总得有个中间人嘛。
不少文官脸色稍霁,都觉得周恒总算说了句人话。
周恒起身站到十丈外,文官们就地商量起来。当中少不得有争执,最后在吏部尚书郭寿宁主持调停下,总算达成一致意见。
郭寿宁和崔振翊一前一后向周恒走去,郭寿宁当先道:“王爷,定兴侯下毒证据确凿,无从辩驳。此风断不可长。要不然,下官等人性命无从保障。请王爷转达皇上,只要把定兴侯削爵处斩,下官等人自然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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