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启齿,并非因为羞愧。
“我看到了一些……头发……碎骨头……血迹。倒也不全是碎骨头,还有些完整的,细小的……”反正,陈桂凉是不会认错的。
那种形状,那种熊熊燃烧的气势。
它们被掩埋在厚厚的火堆底下,仿佛一直活着似的,直到他拨弄火堆,让火焰重燃。让这些东西重见天日,它们才在陈桂凉的面前,急切地被付之一炬。
陈桂凉至今还能想起那画面,而那画面。令他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头发、骨头、血迹。
这三个词说得简单,交织描绘的含义却让只是个听众的常晓航也僵住。
那些头发、骨头、血迹……是谁的?
是几个月前的,还是今天的?
客栈里没有人,这些东西。是谁塞进灶里的?
是大胆而丧心病狂的活人,还是……根本不是人?
因为不知道真相,这些线索指向一个个十分恐|怖而发展不同的故事。
但不管哪一个,都不是他们两能承受的。
那样恐|怖的东西,难道会一直被关在客栈里吗?
它会不会出来?他会不会出来?她会不会出来?都是未解之谜。
陈桂凉要走,因为他不敢赌这些东西,或是活人,不会追查线索到他的身上。
而一个能够与头发、骨头、血迹,并将这些留在灶里的扯上关系的,又会是他们能面对的吗?
常晓航呆呆地坐着。神色惨然。
这叫什么事啊?
陈桂凉则只是看着他,因为陈桂凉的一切希望,都已经寄托在了常晓航的身上。
他无法去依赖别人了。
让他留在芒疑镇中,他做不到;
而作为承受一个巨大秘密的人,独自行走,陈桂凉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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