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三,不是哥哥我说你,你想的也太多了吧?”
“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可你这也想的太长远了!”
“咱们俩跟圣上那是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你不能连这一点信任都不给他啊!”齐玄礼听着,听着,由不得的,就辩解了一句。
至于为什么要替齐玄禛说话,他自己心里也不清楚,或者,这话也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在齐玄礼的内心深处,未必就没有这样的顾虑。
齐玄辉见齐玄礼的声音,不受控制的拔高,不禁苦笑,他替齐玄礼夹了一筷子清炒耳丝。
语带无奈的言道:“九哥,可还记得当日在孝慈宫么?”
看着笑容苦涩,眼中深意映现的齐玄辉,齐玄礼心里发颤,他没有发现,自己夹菜的手,已经在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
只是觉着,“这平日里香脆清爽的耳丝,今日怎么是发苦的?”
当日在孝慈宫,齐玄礼不是没有发现,齐玄禛的神色有异,对齐玄辉有些小小的想法。
可是随着齐玄辉一番,抛心挖肺的真情解释,自家六哥的那股子怀疑,马上就散去了。
他私底下背着齐玄禛和齐玄辉,还曾经查过这件事情,果然,是齐玄禛无意间,听到有人在私下里议论齐玄辉。
说的话很是巧妙,但是隐含的意思非常的耐人寻味,齐玄禛本就是个心细如发的人,怎么可能不暗暗的在脑子里斟酌思量呢?
恰好,没过多久,就出了齐玄辉非要搬出宫的事情,而且自家老娘还跟着凑了一趟子热闹。
可不就更是让人遐想联翩了?
这件事情,只要齐玄辉不提,他齐玄礼就能当成不知道。
可是今晚上,齐玄辉的言辞比往常,都要直白锐利的多,齐玄礼再也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次,齐玄辉靠着真实的情感,还有他的机智灵变,使得齐玄禛选择相信了他。
可是,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就像齐玄辉说的,这日子还长呢,他能每次都这么好运气吗?
若是齐玄辉被自家九哥厌弃了,那这些人的下一个目标,会是他齐玄礼吗?
抑或说,已经稳坐帝位的兄长,会不会直接就把目标定在他的身上?
毕竟。这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酣睡
想到这里,齐玄礼的心中好不感慨,“原来十三弟看起来是自在安闲,其实内心是这样的谨小慎微,他是真的担心,眼前这样的好日子过不长久啊......”
“唉。他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没有什么不对的,自古最难明白帝王心,六哥现在已经不是六哥了。他是圣上。”
“到了我们这个份上,从来都是先君臣,后兄弟,我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尚且感到有压力,又何况小十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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