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礼见两人已经离得远了,这才小声斥道:“我一个人来不就行了?你个没眼色的,就非得在圣上跟前争。”
“现在可好了,两个人陷进来了一对,咱哥俩谁也没跑了,你可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齐玄辉看都不看他,沉声言道:“九哥,将心比心,你不愿意弟弟陷进来,难道我就是个狼心狗肺,不知道好歹的?”
“难道我就能一声不吭,眼睁睁的看着你来替我么?这可是送先皇后上路,若是圣上一辈子不提起,那大家都相安无事,皆大欢喜。”
“可一旦他那一天动了翻旧帐的心思,今日谁进了这个宫门,日后,谁就得因着这件大事,带累着全家跟去陪葬!”
齐玄礼听着他用平静的口吻,阐述着一个明摆着的事实,不禁摇头苦笑。
叹道:“也许是你我兄弟都想多了,六哥他毕竟是咱们俩的亲哥哥,他不至于......”
说到这里,他也是哽的说不下去......
说句良心话,谁家都能说个兄弟情,偏就是皇家不能说。
特别是高高坐在皇位上的皇帝,这位天生是要称孤道寡的人,那是除了自己,再不能有别人。
打从齐玄禛登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先君臣,后兄弟,在国家大事面前,兄弟之情不但是起不了好作用,反作用怕还是剧增!
齐玄辉心里无数次的回想过,自己重生后,问自家六哥的那个问题。
齐玄禛的回答绝对在清理之中,他说的很明白,“只要你不危害到朝廷社稷,为兄都能容你,但只要你超越;呃那个界限,为兄也只能是以国事为先。”
他这话听起来即冷情又不圆滑,但却是大实话,总不能让你祸害的国之不国了吧?
前世里齐玄辉一门心思走了歪路,最终是被寒宁先生的绝门毒药,给送的归了西。
这自作孽不可活,他也就认了reads;!
可是今世里,齐玄辉是眼明心清,不但从未有过不该有的心思,还一直都是全力以赴的帮竹齐玄禛夺位。
所以他一直都暗自存了一个心思,就想要看一看,这样忠贞不二的良王爷,还会引得圣上猜忌,对自己个儿下手么?
齐玄辉会这样想。也只能说,帝王心思,从来都是最难猜测的。
就算是齐玄辉这种,活了两世之人,也难以断定。
至于那帝王心术,也只有太子才有资格,能得高才的先生教授。
但是。试问那一位皇子。不是在背地里,另找高人求教的?
皇家无亲情!这句话从来都不是妄语,更不是虚言。
他们这些打小在深宫里长大的。谁的心思能是个真单纯的?
就连一向老实无闻的平郡王,得了势还要嚣张一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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