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了好一会,他这才抬眼瞧着老神在在的齐玄辉,问道:“说吧,要让崔亮做什么?”
齐玄辉闻言挑了挑眉梢,抬手将手中把玩的寒玉瓶,轻轻的放在炕桌上。
墨玉白玉这么一映衬,真个是白玉亮如白雪,墨玉暗似墨汁,但都是油光水润,那一样的材质都是上佳,着实喜煞人也。
他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也没什么,就是才听闻崔九小姐烫伤了手,本郡王想着,你反正要使人送这套文房清供回家,不妨将这瓶烫伤药捎回去给她,倒比外间买的好用些。”
齐玄辉这话,看似轻描淡写,崔长健为主,崔婉清只不过是捎带着的,可是屋里的人那一个都知道他那点心思。
“您这得兜了多大个圈子啊?是,您是给崔九小姐送药呢,可照奴才们看,咱那一箱子搭头,倒要比这伤药珍贵千百倍了吧?”黄明和范阳几乎在同一时间,都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吁了口气。
这小哥俩的默契度,啧,啧,啧,还真不是盖的
“什么?清儿被烫了?”崔长健原本轻松的神态,瞬间敛去,挺直腰杆急急的问道:“烫伤了那里?又是怎么伤的?”
他心中恼火,禁不住大力的拍了下炕桌,恨恨的言道:“家里那些伺候的下人,都是傻子吗?这般无用,就应该全部发卖了事!”
“呃。”齐玄辉看着炕桌上险些被震翻的茶盏,不禁是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摆手言道:“长建莫要着急动怒,此事细说起来,原本就怪不上那些伺候的丫鬟。”
他当时得知的消息,很是精简,就一张小纸条,上写着,“今日下晌,崔九小姐与曹三小姐,独处内室,为保茶盏,不甚烫伤,所幸,伤势轻,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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