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总共就三间房,刘桂芬和苏建国住主卧,苏晚住客卧,就只剩下个小房间,拿来放杂物了。
“家里就这么大,把房间清出来,东西放哪啊!我看就在客厅支个架子,睡客厅就行。”
刘桂芬指着客厅中间看着苏意。
这孩子以前她就不喜欢,嘴巴又不甜又木讷,当初哄骗她下乡,这指不定在心里怪她呢?
还是她的晚晚好,嘴巴又甜又会来事,最重要的是,懂得心疼她。
“你胡说什么呢!丫头大了哪能让她睡客厅,有你这么当妈的吗?还不快点把屋子收拾出来!”
苏建国是真的被气到了,对刘桂芬吼了一嗓子,闺女背上还有伤,得休息好才行,可不能留疤。
“不就回来住几天吗,有的睡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苏意这次写信说要回来,但没说什么原因,也难怪刘桂芬以为她住个几天就回去,都觉得她这次回来是来探亲的。
苏意看见刘桂芬这个态度,丝毫不意外,心里一点起伏也没有。
她模糊想起上辈子,如果是上辈子的她看到刘桂芬这样,心里一定十分难过。
上辈子知道刘桂芬不喜欢她,她每天都是小心翼翼,只知道闷头干活儿讨好。
但凡对她和颜悦色一些,她都能开心好久,面对苏晚,她是嫉妒的,也是羡慕的。
可是如今,已经死过一次的她,对于母爱这东西,早就不渴望了。
刘桂芬看见苏建国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这才不情不愿地收拾起了屋子。
死丫头,一回来就给她气死!
果然是她的克星!
等所有东西都整理出去后,差点没把她累得半死,苏意直接提着行李进了房间,不轻不重地说了句:“谢谢妈,妈辛苦了。”
客厅里的刘桂芬只感觉吃了一肚子气。
“呸,死丫头,知道我辛苦也不帮我搭把手,白眼狼。”
看着苏意进屋铺床,苏建国这才转身去洗澡,去之前还狠狠瞪了下刘桂芬。
“你瞪我干啥!”
“我瞪你干啥!你自己说你刚刚是在干什么,本来就是二丫头的房间,叫你腾出来还不情不愿的,她还是不是你闺女了?”
“我说的有错吗?就回来住几天,还大费周章收拾屋子干什么,迟早都要走的。”
“你!…真是孩子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更要上点心,我说你…”
苏建国的话还没说完刘桂芬就径直回屋了,一副懒得在听你说的模样。
独留下苏建国一人,扶着嗡嗡疼的脑瓜子。
他这个妻子,从小就偏心大女儿,明明两个孩子都是她肚皮里出来的,怎么就…唉。
苏意铺完床,便直接躺了上去,没有垫褥子的木板硬得硌人,好在下乡这几年,在硬的床她都睡得习惯。
许是因为下午被抢劫惊吓过度加上舟车劳累,苏意发烧了,还是苏建国第二天才发现的。
看着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的闺女,苏建国心里酸得厉害,这叫咋回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是遇歹人就是生病了。
拧了拧冰毛巾轻放在苏意的额头上,“小意,还难受吗?你再躺会儿,爸去叫你妈给你蒸鸡蛋羹喝。”
客厅外,刘桂芬把碗筷都摆上桌,看只有苏建国一人出来,她有些不满,“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那丫头呢,难不成要我把饭端进去给她吃啊!”
苏建国皱起眉头,“小意发烧了,身体不舒服,你去拿两个鸡蛋煮个蛋羹……”
刘桂芬把碗重重一磕,“什么?还要吃蛋羹,不就发个烧吗,又不是什么要死要活的大病,那鸡蛋平时晚晚要吃,我都省着给,不行,没那死丫头的份!”
苏建国听妻子这样说二丫头,气不打一处来,又怕屋里的二丫头听到,压低声音:“晚晚是你闺女,小意就不是了吗,有你这么做母亲的吗?”
面对苏建国的话,刘桂芬根本不回应。
她总不能说,她就是不喜欢那个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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