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满意地点点头,又吹了一声口哨,马队匆匆离去。
见这队官军走了,洪良玉脚上不自觉加紧了步伐,又一沉思,干脆舍了官道,投入茫茫野林去了。
约莫多半柱香的功夫,赶路的骑兵头领突地急拉缰绳,随后诸人俱是马上老手,也跟着急勒缰绳。
身旁一骑低声问道:“大人,怎么了?”
“不太对劲,普通百姓见到官兵向来是避之不及,可刚才那个大个子面不改色,对答如流。唐家庄遭了兵灾,鬼魅丛生,大白天能见到活尸出没,寻常官兵持鸟铳尚且不敢独自行走,他一个人居然敢走二十几里的夜路,我看他绝非良善,没准是香军的探子!“
那扈从想起方才那人见到官兵居然不怕,也觉得头领说的有道理:“要不要掉头去追?”
“我等身负军机要务。不好节外生枝。”这头领从队伍里唤出二骑:“你们两个回去,把刚才那人捉来,到小溪塔汇合,路上多加小心。”
二骑应声,调转马头去捉洪良玉,可沿着官路走了许久也瞧不见洪良玉的影子,只能空手回来报信,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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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到了唐家庄,只见家家门户紧闭,偌大街上冷冷清清,无一家灯火,但家家户户张挂着辟邪的黄符和八卦镜,空气中弥漫着纸钱的烧灰味道,各家门前新泼了水,已经结了冰碴,虽然不太吉利,终归是能看出些人气的。
洪良玉辨出兄弟唐曜的家所,却只瞧见一栋烧空的屋架,想是福音会收利钱的信众报复,脸上勃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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