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夕忘明明听到声音是从身后响起的,但当转过头去时除了些酒徒却没发现有谁在跟自己说话。环绕一圈后竟发现面前坐着一个人,景夕忘看到不禁大吃一惊,此处虽然人多喧闹,但能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如此近距离地出现在面前也就说明了此人的非同一般。
景夕忘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只见他星眉剑目,身材瘦削,从长相看来也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敞露着胸膛穿着一身麻衣粗布极为随意,衣袖更是一边长一边短,但头发却理得特别顺畅,黄皮肤中也看不到一点脏污的地方,也许正是因为乱中有序才让人感觉不到他是个邋遢之人,但这一身穿着打扮又显得两者有些格格不入。
那男子没等景夕忘同意就拿起酒壶向自己嘴中灌酒,景夕忘又再坐了下来道∶“这位兄台,并非我有意暴殄天物,而是我并非喜酒之人。”
那男子听到景夕忘这么说顿时停了下来,用怀疑的目光道∶“你不爱喝酒?”
景夕忘点了点头,那男子又道∶“来酒楼不喝酒岂不像去妓院不嫖娼一样可笑?”接着大喝道∶“店小二,给大爷我来五坛好酒!”
“好咧!”店伴应声就拿来了五大坛陈年汾酒。
那男子又道∶“你可知道我有多少年没有痛痛快快地喝过酒了么?今天你请我喝酒,我教你喝酒如何?男人可以不吃饭却不能不喝酒,不打架,要不然你娘生你作男人做什么?还不如回你娘的肚子里重新投胎做个娘们,你说是也不是?”
说完台上那两壶酒也喝光了,抡起大坛的酒又道∶“我也不为难你,你喝两坛我喝三坛!来,干了……”那男子还没等景夕忘说话就自顾地大喝起来。
景夕忘见推托不过只得也抡起酒坛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他这时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孩,也不会只喝一口便醉倒不醒人事。不知为何,喝第一口时仍是觉得辛辣无比,但当喝下第二口第三口直到后面时景夕忘竟是越喝越起劲。
喝到一半那男子早已喝完一坛,看着景夕忘大笑道∶“我看你这小子肚量不错,倒不像是不会喝酒的样子!哈哈哈,做人就该这样,醉生梦死何故忧哉?”说完又是埋头入酒酝里续继大喝。
第二天早上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景夕忘从醉梦中醒来时只觉头疼欲裂。当他昏昏沉沉地去打开门时只见一个店伴正端着一盘热水进来道∶“客官你好些了么?你醉了一宿快洗把脸清醒一下吧!等一下小的给你端些解酒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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