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下人都大惊失色。
胡文进攥紧拳头,表情阴鸷道:“这么说,一定要治罪我那弟弟?这新来的知县,我倒是想会会他……”
……
夜幕时分,大雁南飞,塞下秋来风景异。
边塞的劲风吹得黄沙漫天飞舞。砂砾们旋转着,狠狠击打在边塞的城墙上。
在淳风县这样一个边陲小镇,夜生活是单调枯燥的,远远没有汴京一般歌舞升平。街上,只有打更之人,用沙哑之音,在提醒着各家各户如何防火防盗。
县狱之中,桌上放着两只烧鸡,一坛绍兴女儿红,四五名狱卒围在桌前咋咋呼呼打着牌九。
“咱这破地方,晚上就只能打打牌了,连个亮堂地方都找不到。”一位高个狱卒咋咋呼道。
“你想找什么亮堂地方?莫非是汴京的春雀楼?”另外一名矮个狱卒坏笑道,“咱们的知县老爷,上任以后给咱们提高了俸禄。现在每月能多喝几顿酒,吃几顿烧鸡,这样的好日子,你还有什么忧愁的?”
“是啊,咱这知县老爷,确实有些本事。”
一旁铁柱围成的牢房中,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手臂上的衣袖破烂得变成一条一条。
“几位官爷,能否给我们弄点吃的?”一个声音低声下气说道
那高个狱卒扭过头来,眉头一抬,阴阳怪气道:“呦,是我们尊贵的住持圆定大师啊。怎么着?刚才的白菜叶子小米粥没喝饱?要不要我老人家给您到州府去买素芳斋的素食?您看再给您配些酒酿圆子如何?”
旁边都大笑起来。
一个矮个狱卒恶狠狠地啐了口:“圆定,你这老秃驴,假借慈悲,暗地里**女人。我说你这老东西,人老了,下面的那截玩意倒是还能用?我堂妹一家,就是被你们这帮淫僧给害得,现在被休了妻,在娘家茶饭不思,闹着要绝食。”那矮个狱卒挽起袖子,嚷道,“我说……哥几个,咱们干脆把这老东西下面的玩意儿给剪了算了!”
这几个狱卒,大多有亲眷女眷因为花莲寺案类受其害,心里早就对这圆定恨之入骨。眼下,几个人都喝得上了头,个个胆子肥得可上九天揽月。一人提出,众人附和,大家牌也不打了,几个人直接打开牢房门,把圆定拖了出来,扒下裤头,就要拿出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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