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刮过他们的黑衣和面罩,呼呼直响。
“都准备好了吗?”一人望着那客栈星星的灯火,双眼透出寒光。
“禀舵主,一切都已准备得当……”另一名黑衣人倒拿朴刀拱手道。
“这次,我们人多……务必拿下!”发号命令的黑衣人眼露狠厉。
……
客栈内,柳远志一脸轻松地从春娘的房间出来,哼着曲儿慢慢晃到柜台前。那名老妇正磕着瓜子儿,百无聊赖地望着门外,见柳远志衣衫不整地出来了,立即献媚道,“这位官人,可还满意吗?”
柳远志笑道:“那春娘服侍得极好,这银子花得值得。”
那老妇露出缺口的门牙,也笑道:“让官人满意,是老身的义务。”
“我,这位妈妈……”柳远志靠上前道,“您这脑瓜子是聪明啊,在这客栈里干这一行,正好满足了南来北往客人的需求……”
“是啊,是啊。流年不利,官府又抽重税,咱再不机灵,可要饿死了……”那老妇分了些瓜子给柳远志。
“我……妈妈,这春娘打哪来的啊?”柳远志嗑起瓜子道。
老妇将瓜子送到嘴边的手听了下,那双狐狸眼斜了柳远志一眼,“您问这干什么?”
“哦,也没什么。我是想啊……”柳远志斟酌了下,道,“那春娘我挺中意的,想领回去做个妾,您看,成不?”
老妇那双眼珠滴溜溜地看着柳远志,半天不话。
“我……妈妈,您倒是句话啊……”柳远志被这**子上下瞧着,有些心虚,催促道,“反正您都是做生意,何不成人之美呢?”
老妇拍了拍双手,掸掉身上的瓜子壳,“哎呀……不是我不愿意卖,可这春娘啊,是我从带到大的,教她穿衣吃饭,教她唱曲跳舞,哎……我真是舍不得啊……”
柳远志嘴一歪,心想三藕浮碧池,这春娘是她刚刚掳过来的,在这老东西嘴里,却变成了从养到大的。常言道,姐儿爱俏,鸨儿爱钞,这老东西这么,无非是想坐地起价。
想到此,柳远志装作无所谓道,“其实啊,兄弟我也是娶了三房太太了……只是这春娘比较善解人意……”
**子拨着算珠噼里啪啦作响,念道,“我知道……我知道,都是缘分嘛。既然官人有意赎身,那么我这抚养费……加布料费……加伙食费……”
柳远志嘴巴抽搐道:“是不是还有精神损失费?”
“官人啊,我这也是诚心与您做生意不是,这样吧,一共算下来,我的成本大约三千一百二十两银子,给您掐头去尾,算您三千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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