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不及待地将那生宣捧起,一睹为快,心想就算是打油诗,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也是不易。
杏儿浏览了两句话,眼神便亮了起来,露出饕餮渴求的目光,仔细地揣摩研读着。
“夫君,你这首词,很是应景。用词也是很为典雅精致,不过……怎么有一种婉约词的风范?”杏儿捂嘴轻声笑道,“夫君,你男人的词会写,女人的词也会写吗?”
柳明刮了刮对方的俏脸颊,亲昵道:“这首词,就是为了配你这副荷花图的,也是以你的口气,回忆当初我们荷花池一见的场景。”
杏儿爱惜地抚着那生宣上的字迹,道:“这首词,还真是挺传神地写出了年少荷池泛舟的乐趣呢。”她又甜蜜道,“夫君,我要把我们之前的回忆,都用词赋表现出来,装订成册。”
“行啊,杏儿。你就先把这首词和这幅画,送到青州诗画一展身手吧。”柳明嘴角绽出一丝笑容。
“以我之名吗?”杏儿俏脸微红,“这词不是我做的,夫君,你做得真好,我没这个水平。”
“当然以你之名。”柳明暖语道,“若是没有你的这幅荷花图,我怎么又做得出这首词呢?”
柳杏儿听了满心欢喜,将这幅画与词,托了下人,送到青山诗画的诗社。杏儿只是图有趣好玩,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几日后的一天,春光明媚,天色晴朗,杏儿听街里新开了一家茶楼,做的心味美无比,便拉着柳明陪他。
由于府中一切太平,离那进京殿试还有些日子,柳明可以过几天休闲日子,便陪陪自己的娘子。
柳明一身白色士子儒衫,手持一把折扇。杏儿则一身长长的孔雀蓝百格裙,走起路来,莲步轻移,如同花仙飞舞一般,煞是好看。
街里相熟认识的,见到这两人,都报以友善的微笑。这才子佳人,天造地设成一道风景,旁边的路人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自从杨立武事件后,何知县进行的一番吏治清肃,鼓励商贸,已经让费县焕然一新,街上熙熙攘攘,多了一倍的人。各类吃店铺林立,一股香气袭来,乃是焦糖酱油混着熟肉的气味。
杏儿拉着柳明,便逐家逐户地吃了起来,什么四色馒头,灌肠灌肺,羊脂韭饼旋沙团子,一路走一路吃。
整个一个吃货!
“夫君,我们去那松鹤楼吃灌汤包吧,那灌汤包可是好吃得很,每日都是限量供应。”
柳明肚子已有些饱胀,却无奈被杏儿拉到松鹤楼。
这松鹤楼原本是一间茶楼,后来做灌汤包出了名。那灌汤包皮薄馅大,灌汤流油,软嫩鲜香,洁白光润,提起像灯笼,放下似雏菊,吸引了不少茶客。
要吃到这灌汤包可不容易,食客必须先来一壶价格不菲的明前龙井,坐在茶楼等位。即使这样,也不一定能够有位子。可是就因为这汤包实在味美,趋之若鹜之人仍然不少。柳明他们到的时候,这松鹤楼已经快座无虚席了,还不少外县赶来的年轻士子。
柳明也了一壶茶,拉着杏儿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他看着这乌央乌央的食客,估计吃上灌汤包的几率不大,便与杏儿约定,若是等上个半时辰还没有就回府。
杏儿乖巧头。
松鹤楼内人寰拂涌,可是灌汤包却一屉一屉上得极慢,时间长了,很多食客都面露不耐烦的神情。
“掌柜的,我们都等了半天了,这灌汤包怎么还没好?”明显有士子不耐烦了。
“我们可都是从青州其他县游学而来,听闻你这汤包好,专门过来捧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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