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这里还有酒……”柳明将酒壶往前送了送。
“这牢内……可是不能喝酒的……”柳先达看了一眼外面的狱卒。
那胖脸狱卒笑道:“没事,没事,您喝吧。我到外面转转去,不打扰你们。”
柳先达接过酒壶,拧开盖子,咕咚咚喝下去,一时间酒力**胸腔,辛酸悔恨浇上心头。
“我对不起你阿公,对不起你叔……”柳先达望着狭窄的天窗,悔恨至极。
柳明心想,这事情跟自己叔柳永有什么牵连?
“其实……府里都知道,老太公最爱的是我那三弟。只可惜,三弟天资虽高,却喜欢游山玩水。我一心想继承府内家业,二弟三弟却全都贪玩不务正业,本来,这也互不冲突。”柳先达一抹挂在胡须上的酒滴,面色黯然道:“然而,自从你回府之后,我那二弟和三弟全都变了个人似的……”
毫无疑问,柳远志和柳永的改头换面,打破了府内以往心照不宣的默契。当自己的二弟三弟的生意,越来越有起色,柳先达便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他担心,长此以往,那老太公会转变了态度,转而让柳永继承家业。
眼看着之前的努力,尽要付诸东流,
于是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带着强烈自卑心和嫉妒心的柳先达,终于决定出手行动……
柳明盘腿而坐,看着柳先达:“大伯,你想做恶事,可是心不够狠。你是否每日每夜,都在用药剂量方面不断纠结?既不想害死自己的爹,可是又得让其卧病在床,造成一家无主的局面?”
柳明的犀利分析,让柳先达面露惭愧,默然无语。
“还是那句话……”柳明双眼露出怜悯的目光,“你若是真的将老太公毒死,亦或是将目标定向我爹和永叔。我绝不会饶过你。大伯,你虽是养子,可是老太公还是对你寄予厚望。你知道吗?”
柳明从怀中掏出一份文契,交到对方手中。
柳先达打开文契,见其文道:
“诸位族老敬启,柳某年事已高,时感头晕目眩,精神不济。拟将此位正式传于养子先达。先达为人勤恳,做事谨慎,某多次评观,尤胜其余二子。嫡子养子,皆为柳某心头骨肉,望各位族老能齐心辅助,让某能够安心颐养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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