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愣了一下,旋即哈哈笑出声来。
“荥阳潘氏,自潘岳以来再无人才。如今出了这么一个呕血三升的人,也算出息。”
她说完,又问道:“不过朕倒是很想听听,他做得什么呕血诗?”
上官婉儿却一声冷笑,“大家莫抬举了那文贼。婉儿后来才知道,那潘家子所作的诗,竟然是盗自他人?”
“哦?”
“他也不知道是从何处听来了贺知章的一诗……而且,那诗估计是贺知章也没有流传出去。结果呢。他就在和荥阳郑氏的诗会上拿出来,当时就震慑了郑家子弟。”
“居然是个文贼?”武则天听闻,也不禁面沉似水,“贺季真的诗历来是清丽脱俗,想来郑家子弟很难应对。”
“嗯。本来是要输得……哪知道后来就跳出来了这个杨守文。
说来也巧,杨守文和郑家居然还是亲戚,他是来荥阳寻父,结果在偶然间被卷入其中。他当时作了三柳枝词,讲述的是他父亲和母亲离别之后的相思之情。
若以格调而言,那诗词比不得贺季真。
但是却情真意切……没想到他父亲杨承烈,居然还是个痴情男子,也是一段佳话。”
“慢着!”
武则天突然抬手,而后扭头看着上官婉儿。
“婉儿,这杨承烈和杨守文父子的名字。朕为何有些耳熟呢?”
她伸手,用手掌轻轻拍击额头。
半晌后忽然露出恍然之色,“对了,我记得那昌平之战的功臣,不就是杨承烈吗?他好像是昌平县尉,后来却不知怎地,居然没有把他的功劳呈报上来,以至于张仁亶心生不满,临去职之前,还专门写了一份密折呈报上来……对了。朕当时还让人把赏赐送去昌平。他不是该留在幽州,为什么又会出现在了荥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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