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孤竹,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集市。
不过天色已晚,集市也显得有些冷清。当马车进入之后,虽有人向这边张望,却没有人出来盘查询问。也难怪,往来孤竹的人员很杂,其中不泛从中原赶来的商人。
似杨承烈杨守文父子这样的打扮,一看就知道是个小商人,根本引不得人们关注。
父子二人,在一个帐篷前停下。
杨守文下车拴马,而后手提大枪跟着杨承烈走进了帐篷。
帐篷的面积很大,里面摆放着许多桌椅。在帐篷的一边,是一排长有十米的条案。
两个胡姬坐在条案后打盹,听到声音,便睁开了眼睛。
“还有没有干净安静的帐篷?”
杨承烈一开口,杨守文心里却笑了。
原本在昌平的时候,杨承烈开口就是幽州话,甚至还会带着一点昌平地区的口音。
可这时候,他却是一口流利的官话。
胡姬本来已经困倦,可是一听杨承烈的官话,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年头,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原官话,绝对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就好像后世一口流利的外语能够被人高看一眼一样,对于这孤竹的胡人而言,中原官话便是高贵的代名词。
“客人要什么样的房间?”
“只我父子能休息,就足够了……不过若能干净些,安静些,便更好。”
说着话,杨承烈取出一块金饼,放在条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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