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渊也不做作,不可能将对刘云周的厌倦无端的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拱手道:“大人过奖了。”
薛廉谦微笑着给朱常渊介绍道:“刘侍郎学贯古今,乃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大儒,我大明朝的栋梁之才,苏浙二省皆是其门生故吏,弟子无数,可谓桃李满天下。”
“呵呵。”对于薛廉谦的恭维。刘宗周笑而受之,可见人家确实有这等本事。
朱常渊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能力。不禁肃然起敬,说道:“刘大人真是令下官佩服。”
“常渊也无需过谦,你二人同是我大明朝的栋梁之才,日后为相为将,辅国辅朝,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刘遵宪罕见的开口赞许。
“老夫已经不年轻了,哈哈。”刘宗周也是通达之人,笑了笑,继续盯着朱常渊道:“将军于行军打仗之道可谓天赋异禀,老夫请教一下你是如何守住大凌河的?”
朱常渊一愣,苦笑着道:“大人严重了,何须言请教二字。”顿了一顿,回答刘宗周的话道:“无他,唯有以死报国耳!”
朱常渊这是个万金油的回答。刘宗周听在耳中自然知道,虽然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不过也没有继续追问。
薛廉谦道:“刚刚将军说有良法可以定平地基?”
其他的话都是瞎扯淡,这句话才是工部各位领导所关心的。
朱常渊虽然会,但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刘云周,他可不是那种有仇不报以德报怨的君子,摇了摇头,看向刘云周,微微张开嘴露出一丝坏笑,道:“这话是刘大人刚刚强行给我加到头上的,下官并未这么说。”
“你!”刘云周没想到朱常渊这么光棍,直接将皮球又完全踢了回来。
有点猝不及防,可他毕竟也是知识分子,脑子还算灵光,仅仅停滞了一秒钟,便拱手朝薛廉谦道:“哦,如此说来,便是下官听错了,原来朱大人也并无良方!”
“你这话又说错了。”朱常渊笑吟吟的看着他,道。
刘云周被朱常渊噎的语塞,口里像是吃了个死老鼠一般,半天吭哧不出一句话,最终脸红了好一会,才道:“那请朱大人明说,在下何处说错了!”
“刘大人有两点说错了。”朱常渊内心深处也是十分小心谨慎的人,说话时还偷空观察了一下刘宗周的眼色,发现这货似乎不怎么维护他这个兄弟,才放开了嘴巴道:“第一,不是你听错了,而是本官根本就没说过那个话,所谓有良法云云,都是你编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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