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白府。
白崇招呼着人,收拾东西,准备搬出府邸。
脸色难看的白夫人站在一旁。
昨天,白崇一回来就大发脾气,甚至还骂了她好久。
她一开始这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续有人来家里宣太子手谕,这位白夫人才知道,自己的这位夫君搞出了多么大的麻烦。
连夜收拾东西,这出身大世家族的白夫人又是委屈又是愤恨。
她看着白崇似乎平静了,就准备和他聊一聊。
可还没过去,一个护卫一样的人附耳和他说了几句,白崇就无视了她的眼神,翻身上马,带着十几个护卫,急急忙忙离开。
白夫人眼眶都红了,但也不能如何,只能忍着心痛,帮忙主持搬家事宜。
白崇骑上马就直接去了之前的那个牙行。
牙行那边非常混乱,白崇咬着牙齿呵斥了好多声,又把主事者叫过去,才算缓解了矛盾。
满身疲惫的白崇又带着几人,准备去附近的酒楼吃顿饭。
毕竟,白府已经没了。
来到酒楼,白崇很意外的发现酒楼有几位同僚正在一起聚餐。
看到了白崇,那几个侍郎侍中心中激动。
户部周元琛周侍郎眼中一动,又笑着站起身来:
“这不是白大人吗?您也来这吃饭吗?”
白崇眼中微微一动,又咳嗽一声,笑着说道:“那是自然。”
两人目光在空中接触,均是心领神会。
周元琛也没多想,对白崇说道;“白大人,既然有缘,干脆就去楼上包厢吧!”
朝中忌讳结党,但如今皇帝在边境,管制倒是松懈了不少。
几人一来到楼上包厢,落座之后,周元琛表情微微一变。
而刚才还显得像是众人中心的白崇,脸庞变得有些恭敬:“周大人。”
“白尚书,你这次算是给我们搞出了一个大新闻呀!”
周元琛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些许叹息:“原本,你是一枚很重要的棋子。”
“此事实在是意外!”
白崇眼神中燃烧着怒火:“谁知道那姓杜的家伙此时赶回,不过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不是安排了人在路上劫杀吗?”
“我安排的人在那里埋伏了一个多月。”
周元琛冷笑一声,道:“结果硬是没发现那杜子白的踪迹,最终调查,觉得他们可能是被流民所杀,因此就没有再注意了。”
“那有些麻烦了。”
白崇眼睛眯了起来:“这姓杜的纯粹就是跟搅屎棍,他如果担任京兆尹,我们恐怕会有些麻烦……主上那边……”
“慎言。”
周元琛眯起了眼睛:“这段时间,你可别再捅出什么问题来了!南冀运河新修水利,你要好好去搞,如果太子殿下对你不再信任……你就危险了。”
白崇咽了口唾沫。
其实现在这个场景是比较滑稽的。
白崇的品级比周元琛还要高一些,周元琛只不过是户部侍郎,而他是工部尚书。
但,谁让这位周元琛有一个名叫周建洪的表哥,还有一个名叫周碧岑的表姐。
“知道了。”
白崇轻轻叹了口气:“我会把运河水利搞好的,也不会再让太子对我有任何怀疑。”
“好了,你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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