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视权翼为师,礼遇非常。
但姚苌却是他的故主,当年姚襄对权翼也不错。
所以他两方都不得罪,尽量维持下去。
不过他劝苻坚对内革新,自伐根基,也不全是坏事,如果苻坚能推行下去,挡出梁国问题不大,苻坚强盛了,姚氏未必敢动。
“此事就不劳先生多虑,关西乃羌族之关西,大不了我姚家退到陇右陇南,或者汉中、蜀中,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天下之事,谁人又能尽知?天命无常,胜败在人!后会有期,先生保重。”姚绪一拱手,直接从行驶的马车上窜了下去,隐没在昏暗的小巷之中。
权翼低头沉思了许久,发出一声长叹。
回到府中,庭院正中一堆锦缎、金玉,在火光照耀下熠熠生辉,百余亲随背对着他围成一圈。
权翼从下往上一寸一寸抚摸着光滑的锦缎,满眼陶醉,沉甸甸的金子、玉石令他心中无比踏实。
这便是姚苌给他的报酬,投其所好。
良久,权翼深深一叹,“立即将这些财物送与宫中,献给天王,就说是老夫的一点心意,助天王革新。”
“唯!”亲随在一旁拱手领命。
权翼依依不舍的望着金帛,始终感觉不放心,“算了,还是老夫亲自去一趟。”
江东。
桓温的飞云楼船率千余战舰驶入濡须,停靠在水寨内。
“兄长,梁国发五万黑云步骑出击漠北拓跋氏!”桓冲在岸边迎接,一脸喜色。
江东叫嚣北伐这么长时间,迟迟未有动静。
“近日苻坚亦劝吾出兵,牵制梁贼。”桓温缓缓走下楼船,身边百余甲士手提金瓜、斧钺,身后竖着一杆青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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