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牢之望向北方苍茫大地,目光如鹰隼一般,“我军若退,敌必知我军之虚,慕容垂三万大军南下,白波谷未必守得住。”
“将军意欲何为?”苏权一脸诧异,他的勋位官职年纪都在刘牢之之上,却甘愿居其下,敬称其为“将军”。
刘牢之的战将破敌之功,要分一些给苏权。
有这么一位领头狼,大家的利益又是一致的,自然十分团结。
黑云军一向崇尚强者,以军功和勇力说话。
刘牢之哈哈一笑,“慕容垂号称燕国柱石,不妨去会一会他。”
“我等不到两千五百人,去……迎战慕容垂?”诸葛侃咽了咽唾沫。
其他将校也睁大眼睛望着他。
“不是迎战,去吓一吓慕容垂,彼虽有三万之众,何惧之有?愿去者随我,不愿去者,回白波谷!”刘牢之从不废话,也从不勉强。
经此两战,没人再怀疑他的判断,众人纷纷上马。
缴获的燕军战马足有两千多匹,足够他们去试试慕容垂的成色。
“不必爱惜战马,再好的东西都是拿来用的,刘轨引三百人,驱赶马群,多弄些烟尘。”刘牢之驱马向前。
两千多名骑兵奔动起来。
滚滚烟尘紧随其后,溯着汾水向北。
燕军斥候见他们还敢来,极为惊讶,几骑回返,几骑远远吊着。
不到一个时辰,北面一条褐色潮水汹涌而来。
虽然经历了两场失败,燕军的气势看上去并未受到多大影响。
昂头挺胸,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
长矛在朝阳下反射着白光,最前排的铁甲厚重如山。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