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野泽也消退了不少。
屯田里的庄稼被烈日烤的发蔫,本该昂首挺胸的时节,却全都晒弯了腰。
李跃与周牵巡视各地,烈日炎炎,屯田客和奴隶们从十几里外往田里面挑水,脸上和手脚都晒的脱皮了。
但挑来的水,对一望无际的屯田而言,只能是杯水车薪。
周牵挡着额头,望了望头顶的太阳,“今年只怕要歉收了。”
兖州湖泊众多,虽然出现干旱,但能满足三分之一的田地用水,不过问题在于今年开垦的荒田有些多,摊子铺的太大,很多中、下等田也种上了。
李跃心中一叹,今年一开年,河北尸山血海,而兖州稳如泰山,几场小战都是主动出击,将战火挡在兖州之外,为了创造了发展机遇,却没料到老天爷不给力。
不过这也是常态,种田本就是看老天爷的脸色,去年风调雨顺,今年小旱,再正常不过。
“离秋收不是还有一个月时间么?沉住气。”李跃既是在安慰周牵,也是安慰自己。
“但愿苍天庇佑!”
回到陈留,辛粲建议在城南筑坛,向老天爷祈雨。
“武帝咸宁,二年春分,天下久旱,五月庚午,始祈雨於社稷山川,六月戊子,获澍雨!都督何不试试?”辛粲摇头晃脑道。
他说的是司马炎咸宁二年发生的事。
连续几年雍凉大旱,鲜卑秃发树机能反,声势浩大,连斩晋朝两员大将,天下震动,司马炎寝食难安。
“天要下雨,自然会下,求它作甚?”李跃甩了甩手。
“凡灾异之本,尽生于国家之失,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见乎蓍龟,动乎四体,羯赵残酷暴虐,冉闵夺位,杀伐不曾间断,残暴犹有过之,此乃苍天示警,是以瘟疫、旱灾不断。”辛粲趁机给自己上起了课,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