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闰回去后,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回音。
李跃也乐得自在,不来找自己麻烦最好。
“洛阳非久留之地,苻健驻兵于此,定是为了图谋关中!”常炜一眼就看破了苻家的打算。
李跃道:“先生所言是也,苻家在关东不过一丧家之犬,只有返回关中,方有崛起的机会。”
“苻家留在洛阳,令邺城忌惮,不利于我,不如驱其西进,关中杜洪、张琚非泛泛之辈,他日桓温北伐,必先取此地。”
常炜对苻家的未来并不怎么看好。
毕竟以现在的形势而论,苻家西进成功的机率很小。
“如何驱其西进?”李跃却知道历史大势,杜洪、张琚不是苻家对手,不过苻家西进,目前对兖州而言不是一件坏事。
常炜笑道:“只需将邺城诏令送入洛阳,他们定会西走。”
苻洪死后,黑云军与他们的默契便消失了,苻家走了也好,免得冉闵三天两头的记挂。
李跃遂让人将邺城的诏令送入洛阳。
苻健却在洛阳大兴土木,修建宫殿,据说还斩了几个劝他西进关中的小豪酋。
李跃心中一笑,知道这不过是他的障眼法而已。
氐人西进应该快了。
不过李跃很快就没精力关注他们,随着天气渐渐变热,河北开始出现瘟疫的征兆。
今年以来,河北遍地刀光,互相攻伐,尸体盈野,无人收敛,或为飞禽走兽啃食,或散落河道之中,到处传播,瘟疫也就不可避免。
很多时候,瘟疫比兵灾更为可怕。
乱军来了,人可以跑可以躲,瘟疫来了,杀人于无形,跑不了也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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