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反反复复这么多次,已经很难让他们相信了。
雷弱儿道:“朝廷素无信义,反复无常,不可轻信,今主公一战而威震天下,何须石氏升赏?可自攻伐之!”
不过苻洪却面无表情,眼中隐隐翻滚着怒气。
他在等待,却无一人劝进。
主簿程朴却道:“不如且尊赵为主,如列国分境而治,经营关中,徐图后计。”
苻洪扫了一眼众人,忽而勃然大怒,“吾不堪为天子邪,而云列国乎!拖下去斩!”
周围人全都愣住了。
以往苻洪隐忍、宽和、大度,但如今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就连他的亲生儿子苻健、苻雄都惊讶万分。
仿佛这一战将苻洪的野心推向了顶点,积压在心中十几年的郁气喷薄而出。
一时间众人都忘了求情,程朴的人头很快落了地,从尸堆上滚落下去。
苻洪戟指西面,“孤率劲卒十万,居关中形胜之地,石闵、慕容儁可指辰而殄,姚襄父子克之在吾数中,孤取天下,有易于汉祖。”
到了此刻他的野心再也收敛不住,膨胀到了极限,直接将自己比作汉高祖。
苻雄担忧的望了一眼自己的老父,权力和野心能轻易扭曲人的心智……
枋头的这场小雪被北风吹过了黄河,吹到了陈留。
旧的一年去了,新的一年到来。
河北各地的消息纷至沓来,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与纷乱的河北相比,兖州却显得无比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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