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唐的户籍制度,小麦这些人从被父母卖给人牙子之后,就等于是从良人身分,自愿变成了贱人。
往后便是为奴为婢,便是被主家打杀了,扔到乱葬岗上埋了,官家都不会去追究的,因为,大唐的律法,从来都是为勋贵跟良人们设立的。
而赵谌这一次,不光将小麦的及笈礼,放任让小麦的娘亲去办,而且,还给小麦恢复了自由身,将原本的贱籍抬高到了良籍,这对小麦而言,无疑是天大的恩惠。
因此说,小麦如今虽说是侯府的丫鬟,可实际上身份早就大不一样,与平常百姓家的小娘子,并没有任何的两样。
给小麦恢复自由身后,赵谌又给府里立了一个规矩,往后,只要在府里做满三年的下人,统统都给恢复自由身,将贱籍抬高到良人身份。
赵谌的这条规矩一出,整个侯府的下人们,都是一片欢腾,这些人沦落到贱籍的身份,都有着各自迫不得已的苦衷,若是正常人,谁愿意好端端的良人不做,偏要自甘下贱呢!
只不过,赵谌这条规矩一出,唯有侯府的管家张禄,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几次三番来找赵谌,结果,最后失去耐心的赵谌,第一次对张禄翻了脸。
从那之后,张禄也不敢提了,尽管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可还是默默的做着其他事。
侯府里来客了,木丘赶着马车,快到侯府时,远远便见的侯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装饰略为奢华,不像是随随便便,某个勋贵家里的。
“木丘,认得吗?”赵谌坐在马车上,眯着眼睛望着那辆停在侯府门前的马车,头也不回,问一旁赶车的木丘。
正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人才,木丘自打跟着赵谌来了长安,就一直帮着赵谌赶车。
这少年平时沉默寡言的,不过,眼光却犀利的一塌糊涂的,说他是过目不忘,也是丝毫也不为过。
但凡被木丘过一遍眼的,无论是人,还是别的东西,一般来说,下次都会记得清清楚楚的,这也是赵谌为何一直让木丘赶车的原因了。
“侯爷,这是独孤家的!”木丘闻言,微微偏过头,脸上露出羞涩的表情,望着赵谌开口说道:“上次侯府搬迁时,独孤家的马车来过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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