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未婚先育乃是伤风败俗之举,何况肚子里的还是别人的孩子。
崔莺莺的新婚丈夫是徐家继承人徐事成,是徐家年青一代仅剩的独子,其父徐光启乃当今礼部尚书徐光启。
一旦崔莺莺鱼死网破,方家必受牵连。
沉默了好几个呼吸后,三人几乎同时开了口。
“崔元,留活的。”
方永诧异的看了眼身边的二女。
虽然性格迥异,但谋略方面都不差到哪里去。
“不管那贱人说的是真是假,想要牵制于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囚禁她的生父,只是……”
“崔衍等人离开后,崔元会抱着赴死之心扼杀我方势力,也绝不会活下来给崔氏一族添堵。”
沈碧落翻身把方永压在了床上,凑到方永耳边提醒道。
“对手想要扔出棋盘的棋子,往往可以化为己用。”
方永没有接话,也没有去看怀里的沈碧落,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床顶。
床顶的帘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图。
一张欧阳文忠亲手画下的图。
怪不得沈碧落不要任何条件,还把家族占据的丝绸布匹生意让给方家。
他知道沈碧落另有目的,却没想到是为了老师手里的连山易!
方永伸手捏住了沈碧落的脸蛋,沉声质问道。
“你来方府,就是为了得到老师的东西?”
“妾身只是好奇老先生手里的东西会有什么不同。”
“现在妾身最好奇的,是夫君。”
沈碧落妩媚一笑,再次向方永的脸贴了过去。
“琉璃铺确实挣钱,但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
“暗棋,该落子了。”
方永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头顶的水墨画,无奈一叹。
他实在不想动这颗暗子,可现在除了让暗子浮出水面,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花满溪心慈,只能管理小团队,人多起来就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不想在人前露面,就让花满溪帮你一起打理府中内务吧,也好给皓月减轻一些压力。”
“哦……”
“都听夫君安排。”
古朴的大床传出吱呀声响,摇摇晃晃到了天黑。
深夜,汪成才带着几个提食盒的小二叩响了幻音坊包厢的房门。
“江先生,您点的酒菜到了。”
包厢之中,正在欣赏苏小小奏曲的儒袍男子淡淡开口道,“进来。”
几个小二走进包厢,把食盒里的饭菜放到了桌上。
一名幻音坊奴才随后进门,从其中一个食盒里取出带来的小二服装迅速换上,若无其事的跟着汪成才出了包厢。
方永脱掉身上的小二装扮,朝依旧弹琴的苏小小叮嘱道,“累了就歇着。”
“要是动了胎气,这方家长子是谁的孩子就不是我说的算了。”
说罢,这才坐到了儒袍男子对面。
“江先生这大掌柜的位置,恐怕是坐不了多久了。”
儒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布下的暗子,定潮生,如今的八宝琉璃铺大掌柜江无明。
定潮生也不惊讶,大胆猜想道,“如此说来,主公是打算让我去做更赚钱的行业了?”
方永给自己倒了杯酒,淡淡道,“有是有,不过得先把琉璃的钱赚够。”
“先说说吧。”
“八宝琉璃铺现在有多少家店?赚到多少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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