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们怎么不给别人戴枷?肯定已经掌握了证据!”老四冷声道:“你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下官真的不是胡党啊。”徐铎苦着脸道:“是,胡惟庸是我上级。户部事务又极为繁杂,所以我隔三差五就得到中书汇报。但真的只是公务关系,不涉及任何私事。”
“你是真不老实!”老四一拍案,拿起一份卷宗,展开念道:
“洪武十二年,六月初三那,是胡惟庸夫人生日,你送了一斛珍珠,一副米芾的字帖。”
“同年九月十八,胡相的寿辰,伱又送了一对白璧,一根千年老参……”
“……”老四将徐铎去年以来的行贿记录逐条念完道:“这才是一年时间,送给胡相一个饶,价值就超过两千贯了!”
“你一年才多少俸禄?!这么多钱哪来的?!”着他重重拍案,厉声喝道:“够把你剥皮揎草一百遍了!”
“……”徐铎初听时还有些惊恐,后来渐渐就镇定下来,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道:
“燕王殿下,恁也办了几年差了。应该知道规定是规定,现实是现实。现实就是,到了下官这个位置上,不用你去索贿,钱就自动找你,不收还不校”
“再胡相虽然表面清廉,但他是不用清官的,你不送他重礼,他是不会放心用你的。下官从应府尹右迁大司农,只送了胡相两千贯,放在历朝历代都很寒酸了好吧?”
“不要老拿过去事,现在是大明朝了!”老四不悦道。
“大明朝也有皇帝宰相、文武百官,都一样的。”徐铎忍不住嘲讽笑道:“就算现在看上去有点不一样,日子一久也会回到老路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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