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第二天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原来比杀子之痛更痛苦的,是杀两遍子……
苍天啊,你玩儿死老夫得了。
他身体一摇晃,终于一口老血喷出……
“胡相。”赵翥赶紧扶着他。
胡惟庸摆摆手,含糊的说了句什么‘你干的好事’之类……
赵翥没听清,或者装着没听清。
“别碰我……”胡惟庸用冰冷的目光,瞥一眼赵翥。
赵翥像被蝎子蛰了一下,赶紧松开手。
胡惟庸失去助力,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胡相……”赵翥想扶又不敢扶。
谁知胡惟庸竟从心底升腾起一股强大的邪火,支撑着他扶住桌子,虽摇摇欲坠,却始终屹立不倒。
少顷,胡惟庸稳定住身形,拄着拐杖,提着儿子的人头,一步步走下台去。
台下,脸上一道斜杠的胡德赶紧迎上来,想要把胡惟庸手里的匣子接过来。
却被胡惟庸重重一杖,又给他来了道反斜杠,凑成了个大叉号。
胡德这次被打的鼻血长流,捂着鼻子茫然无措的看着他。
“不要让老夫再见到你。”胡惟庸冷冷丢下一句,径直上车去了。
丞相都是有护卫的,倒不用担心没人给他驾车。
老百姓也看完热闹,心满意足的朝四面八方散去,好多人还在意犹未尽的讨论着胡公子最后的那句遗言——‘爹,我艹……’。
不是,是前头那句‘我是被换出去了,可又不知咋回事儿,我又被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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