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问题。”王司业奇怪问道:“太子爷为啥不在朝觐的时候,直接吩咐余部堂去办。或者要是不方便公开说,就让他散朝后留一下嘛。为啥要等他回去了,再让人过去递条子?”
“这说明,散朝时,太子爷很可能还没这个念头。”陈潜夫压低声音道:“所以老朽已经请吴状元设法打听打听,昨天散朝后,太子都见了哪些人。”
“有道理,不过有必要么?”王司业不解问道:“反正又不是来查我们的,知道是太子爷派来的不就行了么。可别画蛇添足,让太子爷知道我们在探他的底。”
“当然有必要了。必须得搞清楚,他到是皇上的人,还是太子的人,这里头差别大着呢!”陈潜夫却沉声道:
“他要是太子的人,那就是来息事宁人的;要是皇上的人,就等着人头滚滚吧。万一皇上掀起大狱,你怎么能保证,自己可以独善其身?”
“我又没联署。”王司业小声道。
“皇上要杀你全家,还需要你签名吗?”陈潜夫厉声道:“而且要证据还不简单吗?把那些联署的学官抓起来,三木之下,不把伱这个幕后主使供出来就怪了。”
“我怎么成幕后主使了?”王司业瞪大眼道:“不一直是你么?”
“老朽一个八品博士,就是想担我也担不起啊。”陈潜夫淡淡道:“这个责任,谁也替不了你。”
“……”王司业闷不做声了好一会,才苦笑道:“还真是这样,我现在就盼着他是太子的人了。”
“可要不是呢?”陈潜夫反问道:“难道等死么?”
“等你那边打听到他的底细再说吧。”王司业苦闷道。本来以为来个顺水推舟,就能让宋讷光荣退休,没想到事态竟越发不受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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