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静激动万分,眼泪不听话的流了出来,声音沙哑的喊了一声:“爹……”
北宫静从一名匈奴军官脸部抽出马槊,扭头望向女儿,见她整个人都成了血人,但好在身上的铠甲并没有破损,这才松了一口气,问:“没受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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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纯点点头,表示知道,随即率领三十余名黑鹰剑士逆着人流往后面冲杀,去掩护正在包围圈中艰难移动、且战且退的步兵。这位无敌猛将仿佛根本就不知道“疲惫”二字为何物,一路横冲,将一拨拨已经陷入苦战甚至被分割包围了的步兵救出来让他们加入大部队。他所到之处,胡人大军纷纷退避,无人敢缨其锋芒。那些本来已经因为行动缓慢已经跟骑兵脱节了的步兵得以脱身,加快脚步,一下子又跟上了骑兵。
刘曜在白羽军的保护下脱离战场,回到了土坡上。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土坡上一片狼籍,很多旗帜歪歪扭扭,那面帅旗旗杆上有好几道刀斧砍劈的痕迹,旗子更有数个被利箭射出的孔,刘聪衣冠不整,脸上犹带着一丝惊悸之色。他不禁纳闷:“汉皇,这是怎么了?”
刘聪面色阴沉:“方才有一队晋军骑兵冲到了朕的面前,长矛几乎刺到朕的肩膀了!朕命人鸣金让你回来救驾,你都没听到么?”
刘曜茫然:“还有这事?”
刘聪让他这副憨憨样给气得几乎吐血:“有时候朕真的想一剑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刘曜赶紧说:“方才臣与北宫小儿鏖战,没能及时发现晋军骑兵的动向,以至于让他们冒犯了汉皇,死罪,死罪!”
刘聪见他态度还算诚恳,重重的哼了一声,说:“这次先放过你,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刘曜也知道自己差点闯了大祸,见刘聪放过自己,不由得连声道谢。
刘聪没再理会他,盯着战场上那支正在包围圈中左冲右突,以锐不可当之势将包围圈一层层地撕开的晋军骑兵,面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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