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兵可调的窘状,高高在上的先帝不体谅,了解现状的官员装糊涂,吴甡除了焦虑,只有无奈。”
“是年四月,建虏兵入关,先帝命首辅周延儒去蓟州督师北上。同样无兵无饷的周延儒“曲承上意,朝受命,夕启行”,离京后却不发一兵,避而不战,虚拟战绩,谎报军情。”
“兵者,大事也。在这等大事面前,两位相国,一位虚与委蛇,视国事如儿戏;一位笃实谨慎,以天下事为份内事。忠奸之辨,于斯可明。”
“但有周延儒之“表率”在前,在先帝逼视下万分尴尬的吴甡万般无奈,只得答允五月辞朝,率弱旅南下。”
“可同样焦虑却又暴躁的先帝等不及了,他不作设身处地的理解和宽慰,只有气急败坏的怒斥和责詈。”
“第一天刚出劳从骑,赐赏银牌,晋升吴甡。仅隔一夜,就忽然下诏责备吴逗留京师,有命不行。”
“先帝认定他百方延缓,委卸避责,命削去吴甡官职,交法司议罪。十一月下旨将吴甡发配云南金齿卫所!”
“束手无策的吴甡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了叹息,他已没有挣扎的余地,只能诚惶诚恐地听任皇帝的一纸圣旨将他遣戌云南。”
“但朕和洪大人不忍心,偷偷从南方派出一支新军,将一路南行的蒙冤含屈的吴甡在半路暗中接应到四川。”
“这才有了后来吴大人有机会巡抚云南。”
顾横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方以智也发自内心地替吴牲感谢顾横和洪承畴,顾横却并不在意这些,她只是觉得,自己来到这里,又救了一位能臣,并让他有继续发挥才能的舞台,还是值得的。
要知道,据顾横熟知的历史来看,吴牲当时的命运原本是这样的:他到了地接岭南的赣州南康。就在这里,吴甡听到国变讯息。
得知兵强马壮的闯王大军攻入北京,崇祯皇帝绝望中“自去冠冕,以发覆面”,自缢于煤山,大明三百年基业隳于一旦。五月,南渡的福王朱由崧在南京立南明小朝廷,下旨赦还吴甡。
这时的吴甡,经历了三十载的宦海浮沉,深知其间凶险叵测,祸福相连。塞翁失马,安知非福?
如果当年他依附于魏党的卵翼,与之同流,就不会见存于崇祯。而身遭罢黜流放,反因流放在外远离京师而不必殉职于忠贞节义之下,或匍匐于义军铁骑之前。
吴甡是刚正的,也是幸运的。他没有因阉党的淫威而折节,也没有随大明的江山一起倒下。
但一次幸运不等于一生幸运。官场险恶,不入也罢。吴甡没有在金瓯已碎、颓势难补、中兴无望的南明朝廷中担任任何职务。在虚妄的尊贵和平淡的真实之间,他选择隐忍和“嘉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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