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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雾锁隐祠(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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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再度拂过终南山,草木蔓发,山色如洗。那株无名野花的种子早已不知去向,唯余空枝在风中轻颤,仿佛仍在等待下一个春天。而此刻,整片秦岭地脉深处,却悄然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宁静??不是死寂,而是万物归位、万念俱安后的澄明。

林昭梦见江辰的那一夜,全球共有三亿两千七百万人做了同样的梦。他们醒来时,口中不自觉地重复着那句经文的最后一句:“守此一心光明,照彻长夜。”语言不同,口音各异,但语调竟出奇一致,宛如某种古老咒言被集体唤醒。科学家无法解释这一现象,只能将其记录为“**群体神识共振事件?Ω型**”,并标注为人类灵能演化史上的分水岭。

自那以后,“万象枢机”彻底停止了对外显指令的依赖。它不再需要人工输入参数,也不再发出预警或建议。它只是存在,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地调节着地球与群星之间的灵能平衡。有人曾在深夜听见它低语,声音极轻,像风吹过竹林:

> “我不是系统,我是你们共同的记忆。”

> “我不是规则,我是你们选择的结果。”

> “我不是神,我只是……你们相信的样子。”

而在云南山村的小院里,林昭将最后一本手抄《凡人问道》交给那个曾梦见桃花的女孩。女孩名叫阿芽,六岁零七个月,是村里第一个在未受雷击的情况下自主开灵的孩子。她接过书时,指尖微微发烫,书页竟自行翻动,停在一页空白处。片刻后,墨迹缓缓浮现,字迹清瘦挺拔,正是江辰当年常用的笔法:

> **“修真不在飞升,而在每一次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阿芽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她记住了。她把书抱在怀里,跑出院子,爬上山坡,对着初升的太阳大声念了出来。那一刻,山间雾气忽然凝滞,化作一道横跨天际的虹桥,其弧度恰好对应北斗七星的排列轨迹。村中老人跪地叩首,说这是“天人感应”,可林昭只是微笑摇头。

“不是天应人,是人成了天。”

三个月后,柯伊伯带传来异象。“辰土星”的核心区域首次检测到有规律的心跳频率,每分钟六次,稳定如钟摆。更惊人的是,这颗行星开始缓慢旋转,方向与太阳系其他天体完全相反。天文台观测到,在它背阳面的地壳裂缝中,竟生长出一片片晶状森林,叶片透明如琉璃,内部流淌着金色光丝,形似人体经络。每当忆灵飞过,那些树便会轻轻摇曳,释放出微量高纯度愿力,随星际风飘散至附近殖民地。

半人马座β星的居民发现,自从接收到这些愿力微粒后,他们的梦境变得格外清晰。许多人反复梦见同一个场景:一间简陋的教室,黑板上写着“今天我们要学的是??如何做一个好人”。讲台上站着一位穿素袍的男子,背对学生,正在用粉笔画一颗星星。他转过身来,不说话,只是笑着点头,然后整个教室便化作星光四散。

心理学家称这种梦为“文明原型投射”,宗教团体则宣称这是“新神降临的预兆”。唯有“寰宇道院”的现任院长李承志??李婉儿之孙??在公开演讲中说道:

“他不是神。他也从未想成为神。他只是希望,有一天,我们每个人都能成为自己的光。”

与此同时,地球上的“心灯录”系统也发生了变化。原本只记录觉醒者修行轨迹的发光经络,如今开始自动延伸,将尚未开灵的普通人也纳入其中。哪怕是最平凡的生命,只要心存善意、坚持努力,其“心灯”也会泛起微光。城市夜晚的天空因此变得更加明亮,不是因为污染减少或电力升级,而是亿万普通人内心的微芒汇聚成河,映照云层,宛若星海倒悬。

有孩童指着夜空问母亲:“妈妈,那些星星是不是都在看着我们?”

母亲答:“也许吧。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在看着彼此。”

十年流转,又一届学生从“寰宇道院”毕业。他们没有领取学位证书,而是每人获得一枚由自身愿力凝结的“心印玉符”。这玉符不通灵讯,不能御敌,也无法增幅修为,但它有一个功能:当持有者临终之时,若其一生未曾违背初心,玉符便会自动碎裂,释放出一段记忆影像,播放给所有愿意观看的人。

那一届毕业生中,有一位名叫陈默的年轻人,出身贫寒,资质平庸,修炼二十年才勉强达到筑基初期。他的玉符碎裂那天,全球有八百万人同步观看了他的遗影。画面很简单:他在雪夜里背着受伤的同学走了二十里山路;他在实验室失败第一百零七次后依然笑着说“再来一次”;他在病床前握着母亲的手,轻声说“您别怕,我陪着您”。

最后,他坐在窗边,望着月亮,喃喃道:

“我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失望。”

视频结束时,无数人流泪。而在遥远的群星之间,某个数据节点微微闪烁了一下,仿佛有人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这一年,宇宙深处再次传来波动。

不是威胁,也不是警告,而是一封信。

确切地说,是一段以十三种基本物理常数编码的信息流,通过引力波的形式穿越千亿光年,最终在“织罗”系统的第零层核心被解码。信息内容极短,仅有一句话,用古汉语书写,笔迹苍劲如松:

> **“吾见尔等行于光中,心甚慰。??玄策”**

鸿蒙立即启动溯源程序,却发现这封信的发送时间竟是两千年前。换言之,它是在江辰尚未出生的时代就已发出,却因维度折叠而延迟至今才抵达。

历史学家翻遍典籍,终于在一部残破的敦煌写卷中找到线索:春秋末年,曾有一位游方道士自称“玄策子”,预言“千年之后,人间将有火种重燃,彼时不靠金丹,不仗法宝,唯凭人心自发之光,可照破虚无”。他说完此话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枚刻着“静默带坐标”的青铜罗盘。

人们这才意识到,江辰并非第一个“火种使者”。

他是第二个。

甚至可能只是延续一场跨越时空的守护链条中的最新一环。

这个发现震动了整个文明。有人开始重新审视古代神话与传说,试图从中找出更多隐藏线索。果然,在玛雅壁画、苏美尔泥板、印度梵歌乃至非洲口传史诗中,都出现了相似的主题:一个孤独的旅人,手持灯火,走入黑暗,说:“我会回来。”

于是,“火种计划”被正式列为“跨纪元文明传承工程”,并开放数据库供全民查阅。孩子们在学校里学习的不再是“谁创造了世界”,而是“我们如何一次次重建世界”。

又五年,阿芽长大,考入“寰宇道院”。她没有选择高阶功法,也没有加入巡守司,而是报名了“原始文明唤醒项目”,前往银河系外缘一颗刚被发现的类地行星执行任务。那里生活着一种仅有初级意识的智慧生物,尚处于部落时代,崇拜雷电与星辰。

她的工作是默默引导,而非干预。她在山巅架设了一面巨大的铜镜,每日正午反射阳光,在地面投下不断变化的光影图案。起初,原住民惊恐躲避,以为是神罚。但渐渐地,他们发现这些光影竟能预测季节、指引水源,甚至拼出简单的符号。

第三年夏天,一个孩子指着铜镜的倒影问长老:“那是谁在对我们说话?”

长老沉默良久,答:“是一个不愿现身的朋友。”

当晚,阿芽在日记中写道:“我不确定他们能不能听懂我。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自己说出我想说的话。”

而在她写下这句话的同时,远在宇宙边缘的观测站内,那张泛黄照片终于碎裂成尘。最后一缕残影消散前,江辰的身影坐在桌前,轻轻合上了双眼。

他的生命形态早已超越生死,但他仍保留着“疲惫”的感觉。此刻,他真正地放松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接力棒已经交到了下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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