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的生命是她唯一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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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儿并无大碍,只是母体虚弱,需得静养调理,才能足月顺产。
大夫给了诊断,开了药方,相递之时,语重心长道:尊夫人昏厥乃是劳神所至,切莫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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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莫心伤。
四个字,沉落进他心中,低语自念,渐嚼苦涩,卫廷锒铛入狱,对她的打击竟是如此之深,如若卫廷终难以得保,那她........
这样的断定,让他仿佛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他不只一次见她因卫廷而神伤昏猝,淡漠坚强的面具裂开缝隙,再难维持.......
纵使已经失了资格,他还是茫然的望着她的睡颜,喃道,你也会为我如此么.......
嫉恨飘忽,唯有胸腔中刀钻般的疼痛,真实可觉,一直持续至此时此刻,也许,会跟着他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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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一片迷蒙,在梦醒后,依然持续着。
困顿恍惚,目光一路从精致华丽的床帘帷幕,到柔软暖和的鸳鸯锦被,陌生而熟悉........
蓦地,一张相似的忧悸面孔陡落进视线里,她一怔,猝然清明,瞬间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的同时,也无声勾敛出一直深藏心底的记忆.......
曾经,他也守在这里,等她醒来.......
曾经,她也如此从迷茫的梦中苏醒,转首间,看到他眉宇间的皱结........
同样的地点和两个人,时空流幻,辜负伤害之后,心和情却已皆然不同.......
她冷下眸光,便是硬要撑着起身下榻,司徒宇方欲阻拦,却因她蹙眉排拒自己触碰的表情一怵,一时伤措,不由破口,“你身子太虚,就算你不顾惜自己”,不在乎我的感受,他语一顿,目露痛悸,“也得为腹中的孩子想想,........”见她愈加苍白了脸色,他的话再无法说得下去,叹息沉沉,收拢了拳掌,他恨自己,眼睁睁看着她一再受难,却无能为力,甚至连保他们母子安稳无虞都不能够.......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句话,人人都知晓,却只有真正在悔不当初的时候,才会懂得:不是所有的忏悔都值得原谅,恶果已酿,伤已铸成,她不再予你爱恨,不再将你置于心房……而你,只剩种种苦楚萦绕在心,彻骨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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