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的男人将头埋进她颈间,轻吮着白嫩的耳垂,手指挑开她胸前的罩衣,蓦地,他闻见一阵若有似无的撩人香气,不若腻人的胭脂粉气,这样的清新淡雅,好似一朵兀自盛开的花,引人入醉,"你好香,"他喃道,唇舌在她身上流连,整个人像是跌进花丛,沉沦其中,任翻涌的*在体内燃烧。
自破身之后,他就不曾再有过女人,在性事上,他有洁癖,鲜少有女子能入他的眼,但此刻他就像着了魔般,黑瞳灼灼着迷地凝视着身下的佳人,以略显拙劣的吻和触摸一寸寸膜拜,汲取芳泽。
她的颊边染上嫣红,水眸半闭,软软的任他摆布,早已失了哭泣和挣扎的气力,身体被陌生的情欲探访,微微战栗,心底的空洞却在无限扩大,如同一只即将被卷进漩涡的舟,无法交付的心魂,难以靠岸。
瞬间,一道几被撕裂的痛楚传来,她睁大眼睛,下意识的咬住男人的肩头,男人全身的肌肉绷紧,滚烫的视线落进她的眼底,"对不起",用尽最后一丝克制,男人低首吻住红唇,深嵌交合,每一下都撞击着某个无法回头的点………
疼痛并没有缓下,却不似初时那么难以忍受,她紧紧抓着锦被,迷蒙的感受着这一切……。
不能恨,因为今夜太过凄冷,而他的侵袭在某种程度上抑制了她的空虚,幻灭了她的孤寂。
无法爱,她心底的惊恐还在,清晰的感知到痛楚,旧伤未愈,又被撒了一把盐。
可不可以,让爱恨情仇,皆成空……。。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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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花开荼靡。
鸡鸣。
晨光。
好像是天亮了。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梦里梦外,都被蒙上一层纱,凌乱无着,百转千回,始终看不清梦里人。
她能感觉到自己置身于一个暖实的胸膛,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温热体温,甚至能感觉到落在她额头上的鼻息。。。。。。
很久以前,她就习惯浅眠,这一次她却倦极,无法让自己醒来,抑或,不敢醒过来。
凝视着怀中的娇颜,他嘴边浮起一丝模糊的笑意。
她并非心甘情愿,只是无力抵抗,她在他怀里睡得不安稳,整夜频着眉,像是做了噩梦,又像是不曾睡去。
“但是,你是我的人了。”他在她耳边施咒般的沉声道,黑亮的眸深邃无底。
生意场上最讲求一个“信”字,商家无信不立,司徒家在他手里蒸蒸日上,除了精明的手腕,他最紧奉的便是这个“信”字。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毁约。
他本该为昨晚自己的一时冲动使强而心疚,可是现在他不但没有后悔,反而觉得满足,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美好,她的人,她的心,他都要得到。。。。。。。他不愿深究这种强烈的占有欲望是怎么产生的,唯一确定就是他不后悔,不后悔对眼前的这个女子-----动情。。。。。
“方若慈,我愿娶你为妻。”如同宣誓般的再次吻上红唇,低首间,又闻见那阵若有似无的芬芳,“你果然是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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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自嫁到司徒家后,她从未起的这么晚过,身子像被碾过,每一寸骨肉关节都酸疼难耐。
锦被滑落,一股凉意袭上胸前的肌肤,她这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抿唇一思,一抹红艳爬上耳根,眉心蹙拢,心神顿时慌乱。
自从洞房花烛夜之后,她就不曾想过,司徒宇会……更没想过,要真的成为他的人……
昨夜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在她脑海里划过,心中五味交杂,揪扯混乱。
她草草的穿妥单衣,强忍着浑身的不适下了床,门外便传来敲门声,“夫人,奴婢是香菱。”
香菱是她的陪嫁丫鬟,一直跟着打理她的起居。
她略迟疑开了门。
“夫人,您要沐浴吗,早上少爷吩咐过您起床后,为您准备澡水。”
她脸一红,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热水,毛巾,香夷,花瓣便准备妥当。
香菱上前帮她脱衣,看见她身上的点点星红的吻痕,不由一愣,稍顿。她低首,颊边微烫,立马阖上衣襟,示意让香菱先出去。香菱一笑,躬身道:“是,奴婢给夫人去拿换洗的衣裳。“暗自忖道,怪不得少爷吩咐他们不要叫夫人起床,还要准备澡水,原来……小姐,您终于是堂堂正正的司徒夫人了。
水气薄氲,花香几许。
她用力的擦拭,却洗不掉他留下的痕迹,不论是留在身上的,还是在心上的,都仿佛已经成了烙印一般。
我要毁约。
我后悔了,我要你。
……
强悍凛冽的气语,灼热的眼神,那一刻,她看见属于司徒宇的霸气执着,刹那的迷惑后,她无力的决定承受。
能有何法,他要,她就得给。
嫁给他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认命,成为棋子也好,忘记前尘也罢,除了一颗心能握在手里,什么都不是她的。
心底的波澜又渐渐归于沉寂。
花开荼靡,落尽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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