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在场的各派高手有点忍不了了，原本不想开口的，现在都站了出来。

“喂，谁欺负你啦？”

“人家青城四秀的脑袋在地上了，还能怎么欺负你？”

“还有...”

“你怎么敢说你是好人的？！”

仪琳闻言，当即挺身而出道：“没错呀，夜师兄确实是好人啊，哪里不对了吗？”

“他都杀人了，能是好人吗？”有人反驳道。

一向怯懦的仪琳此刻却是站了出来，据理力。

“刀剑无眼，本就来在所难免嘛，而且是别人先动手的，夜师兄只是被迫还手，自保而已~”

什么！

众人大惊。

“你...你确定吗？”

“我怎么看是他先出刀的呢?”

在场的江湖人里，倒是有不少人看到开头的情况。

“小尼姑，今天各派的掌门可都在哪，你想清楚再开口啊~”

仪琳俏脸微红，咬了咬唇，水灵灵的眼睛清澈见底，只是犹豫了下就反驳道：

“出手，又不是一定按出招算的。”

“他都口口声声喊了要动手，而且也作出的攻击架势，难道他只要不拔剑，就不算出手了吗？”

“难道说，敌人一直走到你面前都不拔剑，就算是没动手吗？”

“夜师兄他...他只是拔刀更快而已。”

嘶...

这下，众人是真没话说了。

江湖是这样的。

你自己说了要打的，手按剑柄都要走脸上了，那我还手肯定没问题啊。

“呼~”

仪琳长吁出一口，她这辈子说的话加一起，好像都没今天多。

定闲师太更是不可思议。

这个一向单纯害羞的小徒弟，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似得？

果然，江湖历练还是有用的。

这次虽然危急，险死还生，但经过这一番变故之后，孩子总算是长大了不少。

与此同时。

冲虚道人缓缓起身。

“夜少侠的还手，没有任何问题，只是...”

阿弥陀佛~

方证大师当即宣出一声佛号，满脸悲悯。

“只是小施主的刀法，杀性实在过重，以你的修为...其实完全可以做到伤而不杀。”

青城派弟子一听，更是怒不可遏。

“听见没有，连大师都说了，你就是故意杀人！！！”

“杀人狂！”

“魔头~”

“武林同道，人人得而诛之！”

上官海棠眼见局势不对，正要上前解释，却是被陆寒用眼神按了回去。

咳咳！

陆寒清了清嗓子，转身向方证大师行了一礼。

“敢问大师，有没有听过庄子所言，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阿弥陀佛，老衲当然听过。”方证大师回道。

“大师以为然否？”陆寒再问。

“那是当然，人不是鱼，不可能知道鱼之乐。”方证大师肯定道。

呵！

陆寒笑了，再问。

“大师非我，安知我能伤而不杀？”

咯噔！

方证大师瞳孔猛然一震，身体晃了晃，终于是闭上了双眼。

“南无阿弥陀佛，刚才是老衲失言了，老衲确实不知少侠能否做到伤而不杀。”

“但是...”

方证大师话锋一转。

“老衲观少侠刀法颇为诡异，出招凌厉，招招皆为取人性命而去，实非武学正途。”

陆寒听出来了，这老头是有点不服啊。

“大师所言，请恕在下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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