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外的气温变化有些大，沈枝坐进来的时候耸了下肩，摩挲着自己裸露在外的两条胳膊。

她咽了下喉咙，打破现在僵硬安静的氛围：“外面真冷，不是吗？”

沈枝也没等铁锈钉回复，外面泛着蓝光的灯管在油污的车窗上投下光影，映射在她那红晕的脸颊上。

她迅速说出提前准备好的话术，语气充满诱惑：

“要直接进入正题吗？价格分别是25美金、五十美金……还有最直接的那一种，是一百美金。”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把烟蒂熄灭，吐出那口浊气。

刺鼻的烟味飘入沈枝的鼻腔内，这难闻的呛味使得她说完话后便咳嗽几声。

“咳咳……”

气氛瞬间变得压抑又安静，沈枝只听到他有些讽刺的轻声笑了出来，把烟头随意扔在窗户外面。

铁锈钉被阴影完全笼罩，与黑夜融为一体。

沈枝的指尖捻着衣角，不敢往旁边看，乌黑的长卷发遮挡了她大半张脸，却抵挡不住她内心的恐惧。

“额……你想要选择哪一种呢？”她语气小心地询问，即使这样、她也没看铁锈钉。

在片刻沉默过后，身旁终于传来衣服摩擦的声响，男人好像是侧过身将目光完全凝聚在她身上。

冷硬、露骨、粘腻的视线划过她一寸寸的肌肤。

从那张不完全露出的漂亮脸蛋到下面隐约可见的圆润饱满，以及座椅上裹着蜜汁肉腿的超短裤……

最终视线迅速转移到她的眼睛上。

那双铁锈钉永远刻在心底的眼睛。

沈枝紧张得侧了侧头，害怕他看出什么，“先生你考虑好了吗？”

“呵，考虑好了……”

沈枝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就听到男人嘴里吐出让她无比羞涩的话语：

“让我先提前验验货，你要符合我的心意才可以。”

他说话的语速缓慢，带着沙哑的烟酒嗓，语气平静却透着露骨的涩情。

“轰——”沈枝的脑袋像是爆炸一样，铁锈钉的话浅显易懂，哪怕她不是真的做这一行，也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她整个人僵在座椅上，心脏砰砰直跳，想到自己的任务，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

没等她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男人粗糙的指腹就捏住她的下巴，强行掰过她的脸，让她直视他的眼睛。

“我喜欢…你这双眼睛。”

沈枝不经意瞥到阴影中深邃炽热的眼睛，她立刻垂下眼眸，又不得不忍住恐惧开口，声音里尽是恐惧的颤音：

“是吗？那很幸运了……这算是验…通过了吧，我们…要在哪里进入正题？”

“我、我可以陪着你回去，不过价格就要翻倍了。”

铁锈钉周身的气压刹那间变得低沉又寒冷，说话的语气更是透露刺骨的冷意：

“你很熟练？”

他对这附近的人都很眼熟，在公路上混迹这么多年，无数人都可以是他的眼线。

但她……铁锈钉很确定，她是最近才出现的。

虽然换了张脸，但他还不至于认错人。

他不在乎她变成了谁的模样，也不在乎她是怎么变的。只要那灵魂深处的习惯与气息还在，他就能认出她。

此刻他听到女孩那熟稔的话术，怒气涌入心头，钝痛里翻涌着汹涌的情绪不受控的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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