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告诉我,她爸爸妈妈不在家,到三亚度假去了,都一个月了还没回来,他一个人在家。我扶他进了屋,他松软地倒在我的怀里,犹如一只夜晚的精灵。
我将他扶到床上,他呕吐起来,我连忙拿来垃圾袋,然后帮他清理房间。在清理纸篓的时候,我发现里面有两个用过的安全套,我感到一阵恶心,想吐,恨不得连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我很震惊,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难道他带女人回家过夜?这种不详的预感在我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联想到他在酒店里上班,我想,可能他真的有什么问题,一个男孩子,房间里有用过的安全套,意味着什么?这不能怪我多想。要是我们没恋爱以前,也就罢了,既然和我确定了关系,那还当我是什么?难道他脚踏两只船?还是什么?只有老天爷知道。
我曾经隐约听王文说过,他以前交往过一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有妻子和孩子,他们不能在一起,他好像做过她的情人。当时我没在意,以为是胡说八道,像他这么帅气的男孩子,又不缺钱,为什么要做别人的情人呢?这绝对不可能。
后来,我经过打听,他确实做过那个女人的情人。原来,艾克在大学期间,一次在酒吧里玩,认识了那个女人,后来他们就发展成为了恋人,那个女人一直没有告诉他,她已经结婚了,后来,她的老公发现了他们的私情,闹到学校,他才知道,原来她早就结婚了,还有一个六岁的孩子。他痛哭流涕,后来,她一番甜言蜜语取得了他的谅解,并且现在还在和她保持联系,只不过是秘密来往,也就是说,他们还藕断丝连。
我感到一阵耻辱,怎么我遇到的男孩子,都是这样的人?看来,无论什么事都不能被表像所迷惑。有时候,看一个人表面上清纯干净,说不定,背地里,做过很多肮脏的见不得人的事呢!有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说不定背地里不知做过多少卑鄙无耻的事!
我不知该怎么办?难不成是我缺少一双慧眼吗?可是,我对他如此地真诚。难道是我对待感情轻率吗?可是,我很尊重他,恋爱这么长时间,我从没碰他一下,连牵手都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难道是我的情商低下?我想,这也许才是真正的答案。那我究竟该如何呢?
看到艾克房间里有用过的安全套,我也不是想不开。以前,曾经有朋友和我说过,现在的男孩子,交往过几个女朋友很正常,何必大惊小怪呢?如今有几个男孩子还那么单纯啊?中学谈一个,大学谈一个,工作后再谈一两个,至少也应该有三个吧?算了,过去就过去吧,做人没必要吹毛求疵,谁可以没一点点瑕疵?
周末,艾克打电话,约我去酒吧玩,我不想去那种地方,总觉得酒吧、迪吧牛鬼蛇神多,我很反感,可是他一直吵着要去。我想了想,去就去吧,男孩子,女孩子就是要顺着他,宠着他。再说了,偶尔放纵发泄一下也未尝不可,换一种心情而活,也不错。
到了酒吧,里面音乐震耳欲聋,男女复杂,人来人往,穿梭不断。台上一对主持人,一男一女,互相调情,言语暧昧,充满挑逗性。
女的说:“帅哥帅哥,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男的说:“美女美女来找我,身上衣服任你脱。”
说着,那个女的就在男的屁股上摸了一下,接着又大声道:“哎呀,真性感,爱死你了……”
真是够贱的,一瞬间想狂吐!我听得面红耳赤,心惊肉跳,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来了。
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服务生过来,艾克点了啤酒、瓜子和水果拼盘,很开心。可是,我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粗言秽语,几乎不能忍受,但艾克喜欢这种地方,我只能迁就他。
此时,舞台上出现了几个穿着三点式服饰的英俊男子跳钢管舞,台下阵阵骚动,尖叫声响成一片。我低着头,摆弄着酒杯,不知所措。
一曲过罢,又响起了DJ舞曲。艾克要我和他一起跳,我道:“你去吧,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艾克滑进舞池,舞动起来。看见他那么快和,我也不好说什么。一个女人滑到艾克身边,和他一起跳起来。她揽着艾克的腰,艾克拉着她的手跳得很起劲。
渐渐地,灯光昏暗下来,舞池的人都贴得越来越近,有的甚至亲吻起来。我看见艾克和那个女的亲密地窃窃私语,谈得很投机,身体挨得很紧,我心里怪怪的,然而,又不能吃他的醋。
我心想,经常去酒吧和迪吧的人,大都是蛇鼠一窝,臭味相投,应该没几个是好人。
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在灯红酒绿中胡思乱想,看着狂欢的男男女女,听着有节奏的音乐,喝着啤酒,我的心情很复杂。我受传统教育,是在另一种文化氛围里长大的,不喜欢这些小资的东西,难道是我不懂得生活吗?难不成我落后了吗?难道我不懂情调和浪漫吗?难不成我真的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我不想知道。
“美女,有打火机吗?借用一下。”我正在胡思乱想时,有人和我搭话。
抬头一看,是两个男孩子,一个很帅气,长长的头发,穿着粉色的吊带衫,牛仔裤,身材窈窕,十分性感,另一个长的一般般,嘴唇涂的血红,好像要吃人的样子,很夸张。和我说话的,是那个帅气的男孩。
“对不起,我不抽烟。”
“哦,没关系,我们可以在你这坐一下吗?”
“可以,帅哥请坐。”
“你怎么不去跳舞啊?”
“我很笨,不会呀。”
“你是第一次来酒吧吗?”
“我很少来酒吧。”
“怪不得呢,如今不来酒吧的女孩子都是稀有动物。”
“我叫张美,他叫黄晓雷,我们做个朋友吧。”
“好。”
“来,吸一支。”黄晓雷递过来一支香烟。
“对不起,我不会。”我尴尬地道。
“哈哈,来这里的女孩子,我还没见过不会吸烟的呢?少见,少见。”张美笑着说。
我的脸顿时红了,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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