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苏白收回视线,瞥了眼在副驾上吓得不敢说话的妹妹,问:“你经过乔茗身边,听到她说什么了?”
“哦,乔茗她让那个女孩跪下什么的,那女孩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倒是像傅微凉的性格。
“你不是说乔茗有把柄在你手里吗?那把柄多大?”霍苏白问霍苏苏。
“想让她干嘛就干嘛!”说起这个霍苏苏很得意。
“你帮哥哥个忙,这事儿要成了,你在学校又把男同学打进医院的事我就不告诉爸妈了,你知道乔茗是薄家人,有些事情我亲自出面不方便。”
“成交。”霍苏苏眉眼弯弯,笑着说。
……
微凉跟乔茗谈崩了,想让她爸帮忙,可电话却没人接,她只能先回家。
刚进门就听到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哭,微凉把孩子接过来,“沉沉不哭,姐姐回来了。”
三岁的小娃趴着她肩上,更委屈:“姐姐,我要妈妈。”
“好,要妈妈,要妈妈。”转头问陈婶:“肖姨呢,还有我爸,怎么也电话也不接呢?”
“你爸爸上月就住院了,你肖阿姨一直在医院照顾着,天不亮就走,晚上十一二点了还不回来,沉沉这才闹脾气。”
“住院了?我要去看看。”微凉心下一沉,心里涌起一阵莫名不详的预感。
她着急地换好鞋,又要出门。
“已经这么晚了了,你又刚回来,你一走沉沉又得哭,明天一早再去好不好?”
沉沉的大眼睛里全是泪水,微凉只好压下心里的担忧在家待着。
她爸住院,肖姨忙得连儿子都顾不上,是病得很重吗?微凉不敢多想。
哄着沉沉睡着了,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疲惫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卧室的墙壁上有很多照片,大部分都是她跟夏之遇的合照,他们从小到大的回忆有很多。微凉的视线落在那张夏之遇戴着学士帽亲吻她的照片,美好的记忆也纷沓而来。
他曾经对她说:“微凉,我夏之遇只爱你一个人,一辈子都不会变。”
可一辈子不过才走了二十个年头,他的誓言就如烟般消散。
一辈子?都是骗人的。
有泪从眼角滑落,微凉很快擦去。
是从什么时候起,所有的美好戛然而止?
夏之遇开始嫌弃她,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可她还是执意想跟他在一起。
在她18岁那年,她如愿与他结了婚,却也是美梦开始破碎的开始。
之后,他们三年的婚姻形同虚设,夏之遇从未碰她,他日日夜夜都留宿在外,与她最好的朋友偷欢,微凉想到这,心一下一下地抽痛。
这一切的一切,她算不算是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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