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昏昏沉沉的,又听到开门声。
身体被温柔清理。
刺痛的伤处被涂了一些药膏,又被喂了一些酸甜热水。
喉咙里灼烧的火苗被浇灭,她好受了一点,又沉沉睡去了。
应枭再一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器宇轩昂,春风满面。
宋殊在车子边上等着,看到应枭的时候,都忍不住赞叹一句,“应总,您今天气色真好。”
“吃饱喝足”了,神清气爽,气色自然就好了。
车子缓缓启动,汇入车流。
宋殊将昨天调查到了的一件事做了汇报。
原本正在看文件的应枭眸光闪了闪,“你说姜芷陶派了一个从来没有露过面的男人去处理楚砚之坟墓修葺的问题?”
宋殊点头,“本来这件事我没有放在心上,但那个男人从早到晚都戴着口罩,而且还刻意避开了楚家人,我总觉得隐隐有点不对劲,就派了个人跟着。谁知道还真被挖出了点东西……”
应枭放下手中的文件,“继续说。”
“那男人去陵园的时候,不许任何人靠近楚砚之的坟墓。动土迁坟这种大工程,他一个人全程做下来了。最诡异的是,封坟的时候,他左右张望,悄悄往棺材里面灌水泥……”
“水泥?”应枭眼神瞬间冷沉。
当年,母亲出事下葬的时候,墨凛深的母亲就想往棺材里面灌水泥。
说是这样做之后,逝者的魂魄就会被困住,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应枭并不信鬼神之说,但做这种事的人用心之恶毒,实在叫人不能直视。
墨凛深的母亲这样做,是因为她觉得婚姻被破坏。
那姜芷陶这样做又是因为什么呢?
本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恨楚砚之至此,甚至让他死后也不得安宁。
“想办法把当年楚砚之的尸检报告找出来,给我过目。”
宋殊一愣,“应总,您怀疑楚砚之的死有问题?”
当年,楚明森坚持不愿意火化,他保留了儿子的尸身进行了土葬。
六年来本来一直相安无事。
可连日的大雨将楚砚之的坟茔冲毁,明明只是挪坟这样简单的事情,姜芷陶却往棺材里面灌水泥。
那就只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她恨楚砚之,想要诅咒他。
另外一个就是,楚砚之的身上有什么不能昭告天下的秘密,她心虚了。
如果第二个推测能够得到证实,那事情就有意思了。
应枭修长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打,“有没有问题我说了不算,法医说了才算。”
宋殊立刻反应过来,老板这是让他把楚砚之的尸体弄出来,做尸检。
“我明白了,我马上派人去办。”
……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别墅。
应枭刚进门,就看到叶耽苒正坐在沙发上。
她一双眼睛赤红,微肿,像是刚哭过。
听到门口的动静,立刻站起来。
在看到应枭之后,飞快的走了过去,“你一个晚上没回家,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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