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喻颜本来想说低烧没关系,睡一觉就好了,但应枭并不理会,转身下楼去了。
她这会儿倒不难受,甚至还有点庆幸。
这个低烧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本来她还担心不知道怎么跟应枭解释那个梦带来的反应,现在应枭一定认为那些反应都是低烧带来的。
应枭把姜汤端上来的时候,喻颜怀里拥着一个抱枕,单薄纤柔的身体半趴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没法子。
他只能给她贴了一个降温贴。
再轻手轻脚的将人抱到床上去。
睡着的她很安稳,不像是白天里,一看到他就跟受惊的小鹿似的。
乌黑的长发散在肩膀上,又将莹白柔嫩的脸遮掉小半,这让她身上的清冷感回暖了很多,整个人看上去破碎而美丽。
那柔软的腰肢伸展着,不盈一握。
应枭轻轻给她盖上薄被,隔绝了自己侵占欲十足的目光。
然后低头,卷起衬衫袖子。
上面,还有两道细微的红色抓痕。
他说谎了。
就在先前喻颜问他,她有没有说梦话的时候。
其实,她说了。
那会儿,他匆匆进屋,刚好接住了她。
她无意识的合拢双腿,死死抓住他的胳膊。
一会儿说快些,一会又说慢些,最后哭着求他——
应枭的眼神暗了又暗,先前被压下去的洪水猛兽,好像又在蠢蠢欲动。
但,更多的是嫉妒。
一想到她梦里的主角不是他,而可能是楚砚舟,他就嫉妒到发狂,恨不得能将那个男人撕烂了,嚼碎了。
……
因为喻颜病了,原计划三天的考察工作,只进行的两天就结束了。
第三天一大清早,司机将喻颜送回家休养之后,按照应枭的吩咐,一车开到了海晟。
“宋潜之!”
海晟总裁办公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正在里面开会的那些高层被吓的不轻。
众人纷纷回头,就看到门口一个高大英俊,气场极强的年轻男子正冷脸站在那儿。
大伙儿都很好奇,这个年轻是谁啊?
竟敢直呼宋总的大名?
本以为向来十分看重规矩的宋总会勃然大怒,谁知道他却只是站了起来,招呼所有人出去。
然后,热情的将那个年轻人请进门。
……
“下作的老东西。”
应枭将一瓶水砸在宋潜的脚边,脸色阴沉,质问意味十足。
宋潜之躲开了,任凭水花在脚边溅开。
他观察着应枭。
一大清早就这么大的火气,怎么有点子谷欠求不满的意思?
难不成,昨晚没得手?
他客客气气的走了过去,“应总,我今年三十七还不到四十。”
说他下作,他认了。
可他正直壮年,说他老东西,他可不认。
应枭冷削他一眼,“出门随身携带那东西,不是老东西又是什么?”
那水里面加的都是补肾壮那个啥的中药。
不是老东西,用得着那个?
宋潜之服了,“那东西到底是为谁准备了,应总您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吧?”
顿了顿,他还略带委屈的撇嘴,“更何况,我就是往里面兑了一点泡过中药的水。”
“顶天了,也就是个提神益气的功效。”
“我这药顶多算个导火索,你自己对人家图谋不轨,才会把责任都推到水上……”
看到应枭一张俊脸完全黑透,宋潜之赔着笑,装模作样的往自己嘴巴上扇了两下,“瞧我这张嘴!这次都怪我,我往水里下猛料了,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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