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份伶仃里,没有半分怯懦软塌。
烛火斜斜映来,恰好照亮那张脸,眉梢眼角浸着浅浅病气,肤色莹白得近乎透明,却更衬得眉眼温润。
她的美,是美中带弱,柔里藏锋。
亦是裹着浅恙的清艳。
纵是静静坐着,不发一言,都唯美得动人。
温毓望着瑶姨娘:“我猜对了吗?”
瑶姨娘冷笑:“你管我是什么,总之今日你这张皮囊,我都要定了!”
温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来取。”
瑶姨娘握着匕首的手骤然收紧,眼底疯狂愈盛,几步便跨至床前,锋刃寒光凛冽,直刺温毓肩头。
动作又快又狠,带着志在必得的决绝。
恨不能将眼前人连皮带肉撕下来。
可匕首尖端刚要擦过温毓素白寝衣的瞬间——
温毓素白指尖探出,精准攥住她执刃的手腕,力道淬着冷硬的狠劲,半点不似先前的清弱。
瑶姨娘只觉腕骨传来一阵钻心剧痛,骨头似要被生生捏碎。
手指一麻,匕首应声脱手。
不等她回神,温毓掌心猛然一拧,力道沉如磐石。
径直将她的手按在床边矮案上。
矮案被震得微微颤栗,木尘轻扬。
“姨娘!”竹亭见状,上前。
温毓手袖一挥,将竹亭挥至撞到墙上。
血溅当场,一瞬便没了气息。
瑶姨娘疼得浑身绷紧,见这一幕,刚要惊呼……
却见温毓另一只手抬至半空,指尖凝出一抹细碎流光,光影流转间,一支银簪凭空出现在她掌心。
簪头锋利如刃,泛着森冷的寒芒。
瑶姨娘眼底满是惊骇,喉间的惊呼卡在舌尖,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全然忘了挣扎。
她尚在极致的震惊中回不过神。
温毓指尖已携着凛冽力道落下,银簪锋刃直刺而下,穿透她的掌心,狠狠钉入矮案。
鲜血瞬间迸溅,疼意与惧意才轰然炸开,却已迟了。
“啊——!”
剧痛传来,瑶姨娘惨叫出声。
她额头沁出冷汗,盯着温毓那张看似病弱,却冷艳锋芒的脸,难以置信道:“你……你没被蛇咬?”
温毓手上力道加重,银簪又深刺几分。
瑶姨娘疼得龇牙。
温毓说:“几条无用的毒蛇,也配伤我分毫?不过是陪你们演场戏,看你究竟有多少手段罢了,蠢货。”
瑶姨娘掌心的剧痛与心底的惊惧交织,她颤抖的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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