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村中大多数人都和王婶一样,知道八成是难以逃过一劫了。那些个想的深的,甚至能猜出那什么星座要诀八成和已经失踪的梁雄、杜三晦有关,既然那两个人已经走了,他们就更加不可能有解决办法。
只有死路一条了,逃不动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无异于等死,还有些力气的则在筹划着什么时候离开大部队,虽然一个人在东邙山的深山里活下来的机会同样渺茫,但总胜过马上死。
营地靠上的一个角落里,昏暗中,柴仁低声向他的儿子柴望明吩咐道:“等吃过饭,你带着你娘、媳妇、儿子跟着大伙一起走,但一定要走在前边。一看情况不对,就别管了,直接往山里逃。”
“那你呢?”
柴仁脸上浮起老奸巨滑的笑:“我当然和你们一起,不过,现在我得去把步野稳住。现在杜三晦那个老王八蛋和梁雄全跑了,也只有步野能为咱们争取时间了。”
“他肯听?”
“不听也得听,谁让他强出头,现在村防队就他顶梁了。”柴仁冷笑道。
终于,天渐渐亮了起来,那些昨天累了一天的青壮开始吃饭。等他们吃过之后,才能轮到女人、孩子。不过生儿起的早,早已偷偷喝了一碗米粥。
所有人都是食不知味,整个营地人心浮动,随时都会散掉。
步野完全是自然而然地成了防务的一把手,他胡乱吃了些东西,便找来了村防队仅余的两位成员。
一个叫高群,三十多岁,一个叫陈青岩,才刚二十出头。他们两个能活到现在,便说明了他们有一定实力。事实也正是如此,真正的搏杀场才是检验一个人战斗力最佳方式,他们俩的实战能力都是颇强的。
步野完全是按照这个世界的步野的叫法称呼这两人:“高大哥,今天你负责杜叔昨天的活,带几个人在前面开道。岩子,你带着剩下的人和我在后面拖住邙山贼。”
像东邙村人这种山民,骨子里有的是血性,高群和陈青岩俱是干脆应道:“好!”
不过,说完之后俩人便面现犹疑,最后还是由高群低声道:“小野,你觉得,咱们真能撑过今天?”
“撑不过又能如何?”步野反问道。
三人对望,沉默了一会,高群和陈青岩的战意便疯狂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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