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将军,这位是?”高保融明知故问,不过他一脸憨厚的样子,还真看不出来。
“这位是属下恩师,楚国天策学士拓跋恒,因为先生前来看望学生,因为军机不可泄,所以一直滞留军中。还请主上恕罪。”闵平江到了这个时候,不愿在隐瞒什么了。
拓跋恒也拱手道:“湖南拓跋恒见过南平王。”
高保融连忙起身还礼:“拓跋先生,长者也,愚夫妇理当去见拓跋先生才是。”
梁夫人也过来想拓跋恒行礼。
高保融笑着说:“军中不能讲什么理解,还请先生见谅。席地而谈可乎?”
确实,因为轻装行军,高保融连一顶帐篷都没带。
只是坐在女卫们割过来的芦苇捆上面。
拓跋恒拜谢。
“闵将军也坐,现在不是讲什么礼节的时候。”高保融招呼闵平江也坐下。
几个人就席地而坐,梁夫人和一个女卫给三个人送了一碗热水过来。
拓跋恒见高保融泰然自若地喝着白开水,身上的穿着与一般士兵无异,面相憨厚,不是那种没有见过阳光的人,脸色被太阳晒得黝黑。如果不注意,还以为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农民。再想想马殷的那些儿子们,不禁暗暗叹气。
“先生从楚国来,是否带了马大人的口信?我听说楚国现在也不太太平。”高保融保持着应有的外交礼节。
“老夫罪臣而已,没有带来什么口信。只是听说荆南新政颇有新意,所以前来走访走访,没想到滞留在军营了。”拓跋恒知道现在自己性命应该是保住了,所以倒也从容不迫。
“楚地和荆南同归于汉,又比邻而居,先生不妨直言。”高保融自然不肯谈自己国家的事情。
拓跋恒长叹一声:“楚国恐不久矣。楚国之祸,源于强臣弱主。文昭王薨,主上原本知道有长兄在,不当继位。想要迎兄武平节度使希萼入长沙。奈何奸臣贼子恐无所安身,所以假借先王遗命,强逼主上继位。主上继位后,多次与武平节度使修好。武平节度使以兄弟之情,本没有反叛之心。希萼奔丧,本人伦也,竟然派遣军丁截希萼于碧湘宫,不令入。希萼愤而离去,但是即便如此,仍然没有反心。武平节度要反,天福十二年就反了。当时新王即位未稳,朝中拥希萼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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