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呼吸下来,卫兵便倒下几十人。
吴校尉和李经历已死,卫兵战斗意志溃败。
“饶命!别杀我!我降了!”遂丢了武器,跪地投降。
“自己把自己捆起来!”
这些卫兵大多是王爷的旁支子弟或管事亲信及族亲,平时横冲直撞、骄横欺凌百姓惯了,今日才知被人欺凌的滋味。
第三营社兵看着这群曾经不可一世的王府卫兵,现在哆哆嗦嗦抽出布裤带自己捆扎自己,一脸求生谄笑的样子,只觉得如同杀一只鸡。
“康廷光,给传信队十匹,剩下的马补入骑兵哨。把这些人送到大峪沟煤矿厂。”
康廷光大喜,自己营已有一哨骑兵,如今再得一哨,第一营营长周德旺知道了一定要气死!
周怀民和张国栋两人商议一番,遂当场宣告:“现保民营新建第五营,原第三营第一哨哨长辛有福,斩杀头功,升为第五营营长。”
“是!”辛有福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右手握拳狠击左胸,行了一军礼。
看着各社兵群情激奋,根本没当回事的样子,周怀民不免叹了口气。
他走到冰面上,从吴校尉尸体里翻出捉拿刘梅的王府牌票和身牌,塞到怀中。
今天这事,事发突然,本来自己的计划,至少还需要三个月的缓冲期,把燧发枪换装,以及操练成型。
但世事难以预料,今日他见王府卫兵被自己社兵重伤,且冥顽不灵,必须抓走刘梅,便已无回头之路。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把尸体焚烧,清扫现场!”
周怀民又叮嘱传信兵:“速召保民营各营哨长、道法学堂学员、农会各堂、保安堂、报社、各村会长、各厂厂长、女子突击队员齐聚周家沟平安大院。”
崇祯八年腊月十六日,就在焦沟付长春的婚宴结束时,各人都收到了周会长的急召。
周怀民和张国栋两人,站在周家沟打麦场。
望着茫茫雪野,和被雪覆盖的麦秸垛。
“国栋,咱去年在这里拿木枪操练,也是下雪了,对吧?”
“是啊,我们那天和允贞正给孩子们上课,便下起大雪,咱们还遇见闫掌柜来访呢。”
“山雨欲来风满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我们要做的事,就是让人人吃饱饭,人人穿暖裳,人人有地种,人人住新堂。我倒想看看,这天下大同是个什么样子。”
周怀民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家沟平安大院,陆陆续续来的人,互相寒暄,来的人可不少。
整个巩县有头有脸的人都到了。
见这阵仗,分明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平时周会长早就烧了热茶,在门口乐呵呵等着大家。
但今日,平安堂正屋大门竟然破天荒的紧闭。
赶来的禹允贞问把守门口的亲卫周昌宽:“大家都到了,他怎么不出来?谁在里面?”
周昌宽凑近小声道:“二民叔、张国栋和黄必昌,还有杨老爷、王老爷、赵老爷都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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